严道心平日里永远都是一副阎王都要听他差遣的口气,信心满满又无比笃定。
这还是在场所有人头一次听到他的嘴巴里面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来。
如果一个人总是满嘴丧气话,周遭的人日子久了或许也就习以为常,不太当做一回事了。
可是如果情况反过来,一个平素都相当自信且乐观的人,忽然说一句丧气话,都会让听到的人心里不由翻个跟头,有一种说不出的不踏实。
这会让听了严道心的这一番话,符文符箓就是这样的感受。
兄弟两个看了看陆卿,见陆卿沉默不语,又看看祝余,祝余也不说话。
他们两个终究还是忍不住,符文开口对严道心说:“神医倒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丧气。
咱们这几日在这枷禁所里,没有人为难过咱们,好吃好喝的只是不能随意走动罢了,别的倒也没有什么。
若是圣上真的听信那梵王侄子的鬼话,想要处置咱们几个,哪里用得上等这么久!
更何况,澍王殿下之前来的时候不也说了么,除了鄢国公那一派之外,朝中还是有不少人给爷求情的。
肯定会有转机!”
“就是就是!”符箓忙不迭跟着点头,“这件事情里头,咱们本来就是被冤枉的!
原本担心也是担心那些人不问青红皂白地就把人给处置了,现在看这个架势,后续应该会仔细追查。
咱们最不怕的就是仔细追查,把真相给查出来!
所以咱们这一回肯定是能够转危为安的!”
严道心看他们两个一脸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说那些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别人,还是在劝他们自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且不说那些人在朝堂上到底是不是替陆卿说话,保不齐人家争来争去,不过是在计较他到底是不是应该关在枷禁所,是不是应该交给内侍省狱那边关押。
你想一想,计较这些的都是些什么呢!宗正寺的,还有御史!这不都是一些天天把合不合礼法、合不合规矩挂在嘴边的犟种么!
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咱们这些人最后是死是活,更不在意你所谓的真相。
他们在意的是,咱们这些人最后是死在谁的手里而已。”
符箓一听,开口还想说什么,又被严道心摆了摆手,拦下了话头儿。
“你也不用再说什么,更别绞尽脑汁试图安慰我。”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符箓一眼,“不管怎么说,梵王死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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