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远处农田里劳作的农夫,他们正在播种高粱。「本该是秋收的季节啊…」他喃喃自语。在原来的历史中,这里的秋收被鲜血浸透,粮食尽焚。
他弯腰抓起一把黄土,任由泥沙粒从指缝流泻。
这把土在另一个时空,或许沾染过无数忠魂之血,或许被溃败的逃兵踏过,或许掩埋过折断的旌旗。
而此刻,它只是肥沃的、孕育着生机的普通土壤。
陈新甲见他落在队后,催马回来:「王总兵对此地地势似有感触?」
王小龙直起身,拍了拍手,淡淡一笑:「是啊,我在看…这坡地若是架设红夷大炮,射界极佳。」
陈新甲失笑:「王总兵真是三句不离本行。放心,后金军缺火炮,如何能攻坚城?如今锦宁防线固若金汤。」
王小龙不再言语。
只有他知道,原来那条时间线里的“固若金汤”,是如何在炮火中土崩瓦解的。
小桃递来水囊,轻声问:「爷似乎心事重重?」王小龙望着松山堡坚固的城防,低声道:「我在想,最坚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他接过水囊,却没有喝,而是将清水缓缓洒在身前的土地上。
「敬还不曾发生的悲剧中牺牲的忠烈大明士兵们。」他在心中默念,仿佛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孤独祭奠。
松山堡的残阳如血,将荒草间的断戟锈甲染得愈发凄艳。王小龙勒住马缰,使团队伍缓缓停在这片寂静的山岗上。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硝烟与铁锈混合的气息,那是两个时空在此刻重叠的硝烟味。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不仅连接着过去与现在,也沉重地压向未来。他知道,这个时空的松锦命运尚未注定,而他此刻的每一个抉择,都可能改变历史的流向。
这份认知,比任何已知的悲剧都更让他感到步履维艰。
使团队伍继续前行,铃铛声清脆。
使团人员与满载金银财皂的马车,络续鱼贯进入松山城堡。
这个城堡,明显比之前的塔山及杏山城堡要大。
松山城周长也不过2里的城墙,十分坚固。而且城外的明军还另有共计三个堡垒,每个里面驻守士兵数十人,可以射杀任何以蚁附云梯方式攀爬攻城的敌军。
加上城内明军还可以弓箭和火铳射击。满清军队若是没有得到大明新编欧式军队的火炮,在以往是根本攻不破松山城的。
甚至是在松锦之战时,曾经以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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