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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风依旧带着寒意,在大将军府的庭院内卷起几片落梅。风歇,花落,正巧飘在姜云裳和司徒娴韵的裙摆旁。
得知徐平是遭背刺方才遇伏,姜云裳原本那慵懒的表情瞬间凝固,连带着手中握着的书卷也掉落在地。
“听闻卢风口地势险峻,莫说行军,便是百姓过山也不会走那里,薛毅的确没理由率兵去那儿设伏。”说话间,她弯腰拾起书卷,指节却不自觉的握紧。“是否查清楚是何人走漏的消息?”
听闻此言,的哨卒赶忙摇头。“具体的小人不知……只听说大军中伏时箭如雨下,大将军左肩中箭,右肋也被枪尖贯穿,若非有高人恰巧赶到,恐怕……”
“恐怕什么?”司徒娴韵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人呢?现在在哪?”
“大将军此时已在飞云关,只不过……”哨卒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有些颤抖。“军中有所传言,说……说大将军伤及肺腑,即便好生调养也会落下病根……”
“闭嘴!是谁在乱嚼舌根?此等话语也是你们能妄议的?”言罢,司徒娴韵一手掀翻旁边的花架,青瓷花盆砸在哨卒头上,瞬间碎裂成几半。
“你回去之后告诉唐禹,若军中再有此类流言传出,本宫摘了他的脑袋。”说着,姜云裳走到哨卒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既然是有人泄露了行军路线,都是哪些人知晓?”
“小,小人不知……”哨卒连连磕头,便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见之如此,沉默几息,司徒娴韵突然摆了摆手。“回去吧,将长公主的话带到。”
哨卒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庭院里只剩下她们两人,风吹过光秃秃的梅枝,发出呜呜的声响。
“……”司徒娴韵蹲下身,捡起一块没摔碎的蜜饯,却又当场揉碎。“这事蹊跷,徐平用兵向来谨慎,走卢风口这么冒险的事,他不会轻易告诉外人。”
“你想说什么?”姜云裳走到廊下,望着天边缓缓飘散的云层,不禁眉头皱起。
“说什么你难道不知?何必多此一问。”司徒娴韵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那死木头多疑,得尽快弄清楚到底是谁泄的密。知道行军路线的人,又是谁最可疑?”
姜云裳转过身,日光正好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他既亲赴前线,得知此事的人不难推测。
许阳等人从大周随他过来,断无可能。唐禹本就是靖北王府家将,他围困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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