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陈锦秀与黎叔骑马向东奔行。
过往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佛寺之中度过,接触朝政的时间不算特别多,而今陈王离去,他回宫继承自己父亲的王位,会与多位大臣进行交接,但他对于那些朝中的臣子各个了解不深,一时间内心忐忑不已。
与齐王不同的是,陈锦秀因为大部分时间都是以「僧人」的身份度过的,初时知道自己临时要坐上这样沉重的位置,必然极不适应,未来不知还有多少大大小小的事情与麻烦在等着自己,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闻潮生先前告诉他的那句话。
路虽远,行则将至。
一个人在不相信自己的时候,往往会「他信」。
陈锦秀如今就是这样。
黎叔见到陈锦秀的沉默,安慰他道:
“太子殿下,无需担忧。”
“先前给咱们寄信的是两朝的老臣,他们为陈国尽心尽力几十年,此次侥幸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被卷入这场佛门的大难,事后,这些老臣会帮助殿下您处理好后续的事务。”
陈锦秀犹豫了一会儿,对他问道:
“佛门的事情你怎么看?”
黎叔回想起方才在青灯寺中的一切,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其实这些年,佛门与陈国的王权早就已经相互纠缠,分割不开了。”
“虽然如今佛门仅剩下的两名至高梵天已经死去,但还有其他梵天活着,陈国的王室中没有特别厉害的修行者,殿下依旧需要依附于佛门的这些人来帮助殿下抵御外界的侵扰。”
顿了一下,黎叔有些警惕地看了看周围,低声说起了他们的坏话:
“诚然,这些佛门的家伙向来欺软怕硬,慈航说过的话殿下也不可完全当真,陈国若真是遇见灭国大难,他们跑得必然比谁都快,但他们存在,至少可以帮助殿下避免那些不如他们强大的麻烦。”
“另外……”
“关于闻潮生那两人,殿下若是有机会,可以试着与他们多多交好。”
灼热的风在陈锦秀的发丝之间回转,似乎带着连同黎叔的视线也变得灼热起来。
“可……闻潮生到底是齐国人。”
黎叔道:
“不算是了,他现在应该算是半个齐国人,得罪了参天殿,他想要回去得面临着巨大的风险,除非未来他有能力可以与参天殿中的那些圣贤叫板,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可能几年,可能几十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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