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了琴师关于画舫宵禁的告诫,唐玉笺本来已经决定熬过这漫漫长夜,一早离开。
反正也就是一晚上而已,对方看起来温文尔雅,自己不睡了无非也就是熬一下。
唐玉笺不是什么娇气的人,熬一熬,天总会亮的。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才半个时辰过去,她的头就忽然昏沉得厉害。
困意如潮水般涌上来,眼皮也重得抬不起来。
视线变得模糊,涣散,像是隔着一层薄纱。
但还能看见琴师坐在案台前的侧影,手指修长,低头刻着什么东西。
唐玉笺看着那只手,视线如同被蛛网黏住,有些挪不开。
好漂亮……
在烛火的映衬下,泛着暖玉般温润的光泽。
与此同时,一阵无法言说的、从骨髓里渗出的燥热,缓缓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她再迟钝也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在诡异的发热。
不对劲。
唐玉笺难受地蜷缩起身子,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是那杯酒。
那么,这位妖异的琴师,他知道吗?
难道是他明知道酒有问题,却仍任由她喝下去的?不对,那酒是她先自己主动倒的,喝也是她主动喝下的,怨不得旁人。
可他……为什么不提醒?
无数纷乱的念头混合着燥热,一下下冲击着她。
唐玉笺将身体蜷缩起来,缩进角落的阴影里,极力降低存在感。
脸颊却不受控制地泛起潮红,呼吸也愈发急促。
就在此时,琴师似乎雕刻完了手中的东西。
他忽然刺破指尖,将一滴血珠抹在那些小木片上。
下一刻,诡谲的画面发生了。
那几个小木片忽然摇摇晃晃地跳下了桌子,一个个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在地面上笨拙地调整姿态。
摇晃几下之后,转眼之间变得和真人大小一样。
只是它们肤色棕褐,表情僵硬,而且……没有穿衣服。
只是琴师似乎没有将关键位置雕刻出来,仍是光突突的木头模样。
唐玉笺昏沉的脑子尚未来得及处理这古怪的一幕,眼前忽然一暗。
是琴师的身影走到面前不远处,一面屏风随之展开,恰到好处地隔绝了她的视线。
屏风之外,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挲声,想来是那些几个的木傀儡正在默不作声地套衣服。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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