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的追忆·其九」

在往世乐土大厅，芽衣与维尔薇相对而立。

“维尔薇，”芽衣打破沉默，“我曾听其他人说，你是神之键的创造者。但据我所知，侵蚀之律者的神之键......在前文明应该根本没有完成？”

维尔薇的异色瞳闪过一丝暗芒：“谁让她们因为第一神之键的前车之鉴，不愿意让我插手呢。”

芽衣敏锐地察觉到关键：“......虚空万藏？”

“没错。”维尔薇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因为来得太迟，几乎不再能影响局势的「武器」。”她转身面对芽衣，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不过潜能确实令人吃惊，说不定......”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今后还能搞出点么蛾子呢？”

维尔薇突然凑近，压低声音道：“需要我教你一点反制它的手段吗？”不等芽衣回答，她就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算是我的个人习惯吧，每当研发完什么东西后，都会留一个方便控制的「后门」在里面。”她的笑声带着几分疯狂，“谁也预料不到......自己的造物会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对吧？”

她后退几步，张开双臂：“假如人类真的是由神明创造的，它恐怕也不会知道，”异色瞳中闪烁着叛逆的光芒，“人类最伟大的精神，就是反抗造物主的精神。”

芽衣摇头：“不用了，我应该不会再和它交手了......”此时芽衣还想不到，自己十年之后，她会后悔今天做出的这个决定，这险些死在了虚空万藏的手上。“所以，它为什么会成为最后一个被制成的神之键？即使在前文明，理之律者应该也是第一个出现的吧？”

“是啊，”维尔薇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但「知识」不同于其它律者那样的「法则」......”她的手指在空中划出复杂的轨迹，“混沌而又无限延伸的思维，是一种很难断定上下限的存在。”她突然握拳，“只有某种媒介能够完全驾驭它的时候，它才有存在价值。”

维尔薇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这是个难题——我想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自己。就像其他神之键一样，我准备用这副肉身成为容器，用核心代替我的全部思维。”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通过分割思维的能力，假以时日，我就能够将其彻底「驯化」。”

她的肩膀突然垮了下来：“没办法，最后我只能去和MEI博士商榷——”维尔薇露出罕见的苦笑，“那是我第一次向人求助。”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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