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海滩残骸(第1页)

禁闭室的门在身后轰然关闭,那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仿佛还回荡在富江的耳蜗深处,与过去七十二小时里无休无止的、纯粹的白噪音和绝对黑暗带来的死寂形成刺耳的交响。

她像一具被抽空了骨头的玩偶,几乎是被两名面无表情的女狱警拖行着,穿过冰冷刺骨、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气息的走廊。

她的脚步虚浮,每一次迈步都伴随着脚镣拖曳在金属地板上的“哐啷”声,这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她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刺眼的应急灯光在她视网膜上灼烧出模糊的光斑,适应了三天绝对白色的眼睛无法承受这种光明,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混合着额角滑落的冷汗,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的嘴唇干裂起皮,脸色是一种病态的、近乎透明的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牵扯着被电击棍多次“照顾”过的肌肉,带来深入骨髓的酸痛和麻痹感。

纯粹的感官剥夺——

“白色酷刑”

——比任何肉体鞭挞更能摧毁意志的堤坝,留下的是精神上的千疮百孔和一种溺水者般的虚脱。

沉重的牢门打开,富江被粗暴地推了进去。

她踉跄几步,膝盖一软,眼看就要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软包地面上。

“小心!”

一双并不强壮却异常稳定的手臂及时扶住了她下滑的身体。

是爱音。

她早已等在门后,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额角那道伤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深刻。

“富江中尉?”

爱音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探询。

她半搀半抱着几乎失去行动能力的富江,将她挪向那张低矮的软包床铺。

“别……别叫我中尉……”

富江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气若游丝,带着浓重的屈辱和崩溃后的脆弱,“我……什么都不是了……”

她的身体冰冷得像块石头,即使在爱音的搀扶下,也止不住地颤抖。

“先躺下。”

爱音没有多问,只是用尽全力将她扶上床。

富江的身体接触到相对柔软的床铺,紧绷的神经似乎断裂了一根弦,剧烈的颤抖反而更加明显,牙齿格格作响,眼神空洞地瞪着天花板角落那个闪烁红光的摄像头,瞳孔深处残留着对纯粹虚无的恐惧。

爱音迅速将自己那条虽然单薄却还算干净的灰色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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