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狱卒送寒伧晚餐的时间,当铁质盘子落地的声音响起时,抱着膝盖靠在墙边的卢修斯抬起头,张开眼睛看向来人。
可惜囚室昏暗如夜,卢修斯根本看不清来人的脸。
西弗勒斯盯着卢修斯,卢修斯的眼角有了皱纹,头发像沾染了霜雪,他前所未有的衰老,在西弗勒斯的记忆里,他的这位学长永远都是华丽的、骄傲的、狡诈的,像一枝冲向云际的凌霄花,像一只得意洋洋炫耀尾巴的花孔雀,更像一只有着巨大尾巴、懒洋洋的大狐狸。
或许是因为卢修斯第一次向他伸出橄榄枝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在后来,在西弗勒斯的魔法水平超过卢修斯后,他依旧不觉得卢修斯弱小可悲。
西弗勒斯从未看到卢修斯如此狼狈的模样。
囚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关上,引路的狱卒离开了,卢修斯看着监狱的钥匙被交到那个穿着黑色斗篷,带着兜帽的人手里。
这个访客没有离开。
“你是谁?”
卢修斯警惕地看向来人,这人到底是谁?是不是来杀他的?
卢修斯的仇人太多了,他根本数不清,更分辨不清到底是谁恨他恨到要来阿兹卡班刺杀他。
但他不想死。
即便在阿兹卡班的生活很凄惨,但他已经把最惨最痛苦的第一年熬下来了,现在日子渐渐好过了,他才不要去死,做那亏本的买卖。
在忐忑、警惕与高度紧张的情绪中,来人摘下了兜帽,他那黑色魔杖的杖尖闪现出一个“荧光闪烁”,卢修斯看到一张既让他熟悉,又让他难以置信的脸。
“Sev?”
西弗勒斯感觉自己被人扼住了脖颈,他的呼吸都变得艰涩。
上次卢修斯进阿兹卡班时,西弗勒斯还在做双面间谍,他在霍格沃茨里,时刻都处于生与死的边缘,根本没时间关心他老学长的现况。
可现在,看着曾经拥有整个世界的卢修斯憔悴如斯,西弗勒斯竟觉得违和,甚至觉得难以接受。
黑魔王没倒时,卢修斯就进过阿兹卡班;黑魔王死了,卢修斯彻彻底底成了阿兹卡班的囚徒。
墙头草和野心家输了后,必然会得到这样的结局,但西弗勒斯看着落败的马尔福,心里却下起了阴暗潮湿的雨。
张了张口,但没有声音。一时之间,西弗勒斯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他昏迷不醒的四年里,波特把他的过去宣扬的人尽皆知,卢修斯肯定知道他是邓布利多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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