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你长姐已允诺你出宫读书,还不高兴?”
相比严于律己的王皇后,元景帝要温和宽厚多。
王霖不敢跟长姐胡闹,对着皇帝姐夫大倒苦水:“我堂外甥都已经被关山侯府逼到奉川去了,姐夫你下令不要他去好不好?”
筷子落桌的敲击声警告般响起,王皇后不苟言笑,“王霖,你当圣令是什么,岂容你儿戏。”
王霖最怕长姐发怒,瞬间鹌鹑似的闭口不言。
元景帝冲他安抚笑了笑,也并未应下。
“臣子间的家事,就算你姐夫我身为皇帝,也没有插手的道理。”
更何况大乾历来重孝道,陈家让陈致和回老宅的理由合情合理,他并非于礼不顾的昏君,因为旁人随意一句话就处置了。
王霖还是没忍住,“可是陈致和是被顾家冤枉的呀,欺负顾知序的人明明是杨植,他们仗势欺人,顾知望在学堂里都要无法无天了。”
王皇后不听他一面之词,“你又怎知陈致和是被冤枉的。”
因为幼弟缘故,这事她也有在关注,不信杨植一个平民子敢对付公侯家的公子。
王霖一下急了,“他都和我说了,他没做过,陈致和也是你外甥,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王皇后摇了摇头,不愿意再搭理他。
她虽是出自王家,却委实与王家感情不睦,否则王家不至于现在还没捞到个一等公侯的爵位。
元景帝闻言抬头,“顾知望,可是顾家那位抱错的孩子?”
王霖觉得有戏,连连点头,“就是他,明明不是侯府正经主子,行事却比我还嚣张跋扈,动不动出手打人,实在目无王法。”
“姐夫,你可要好好下口谕申饬他一顿。”最好让他以后都没脸出门。
王皇后抿了口汤,看了他一眼,“你倒知道自己嚣张跋扈,有个人治治你挺好的。”
长姐没指望,王霖直盯着元景帝。
下口谕申饬算是极其失脸面的事,有些犯事大臣情愿降职挨板子都不愿被申饬,更何况一个孩子。
元景帝直言:“不可。”
他听闻过顾律爱子之名,顾家乃开国功臣,顾律本人能力可靠,其父更是为朝廷办事为国捐躯,他不可能为了王霖一言伤了君臣情谊。
王霖失望不已,下一刻却听见元景帝语带兴趣,“不过这顾知望,倒是可见一见。”
皇帝也是人,有着不可低估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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