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很瘦,却要比他高出一个手指节,身穿宝蓝色银丝暗纹小长袍,因为瘦的缘故,显得有些空荡荡并不合身,甚至从远处看有种被衣服束缚手脚的局促感。
院外的顾知序吓了一跳,抬头借着挂在侧门处的小灯看清了对面的人,呆愣住了。
辽州常年烈日干旱,那里的人肤色都偏黑,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能这样白,就像方才大哥送出的白玉笛,不带一丝一毫的遐思。
他莫名觉得对面的小孩身上一定很软,看起来就像过年年画上的座下童子,又像是地里新冒出头,带着勃勃生机的小禾苗。
娇贵又茁壮。
不过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腹部的涨意一阵阵上涌,他捂着肚子脸上羞红了一片,又开始小步地来回挪动。
顾知望看着他怪异的举动,继续问:“你在干什么?”
“我、我,”顾知序吞吞吐吐,最后一咬牙,大声道:“我要尿尿。”
这回轮到顾知望愣住,而后忍不住笑出了声,拉他进了院子,“那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
顾知望院里有专门更衣的小隔间,只供他一个人用,不过这次多了个使用的人。
送了人进去,顾知望便回了外间等着,结果突然越想越不对劲。
府中下人怎么会不认识茅房在哪,看衣着也绝不是下人能穿的起的,可如果不是下人而是哪房的主子,他没道理不认识呀。
那么只有一个人符合条件,——顾知序。
顾知望晃了晃脑袋,好好的认亲宴顾知序怎么可能一个人跑来这。
这时小孩从里面出来,顾知望给他指了净手的铜盆和帕子,一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来的这?”
小孩围着刻花的铜盆看了会,伸手进去,“我叫顾知序,是迷路走来这的。”
还真是。
顾知望也不扭捏,自我介绍道:“我叫顾知望,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望哥儿。”
家里人都是这样叫他的,他和顾知序出生不知前后,直接叫名字更方便。
事实上见到的第一面,顾知望压根没将面前的小孩往顾知序身上想,毕竟谁能想到未来英姿勃发,金枪铁甲的少年将军是个因为找不到茅房哭鼻子的小屁孩。
不过顾知序也没有西竹添油加醋说的难看,就只是黑了点瘦了点,底子还是能扛住的。
他生了一双和顾律顾知览如出一辙的丹凤眼,斜眉薄唇,五官要更深邃些,已经了未来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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