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把这张底牌亮出来了。”苏牧将残片拍在铁栏上,“玄武山的玄武卫在行动,劫走的图纸里夹着父皇的真迹遗诏,他们想以此证明我篡位。”
苏承乾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残片上:“遗诏……真的在西域?”
“不然你以为刘贵人怎么知道陵寝的秘密?”苏牧的声音冷如冰锥,“二十年前,你派玄甲卫护送西域使团,他们趁机将遗诏偷运出境,藏在了大月氏的圣山。”
天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声,苏承乾的贴身狱卒倒在血泊中,咽喉插着支淬毒的弩箭。苏牧猛地转身,却见牢顶的通风口闪过道黑影,月光下,那人腰间的玄武纹玉佩赫然入目。
“他们要灭口!”苏承乾突然将苏牧扑倒在地,一支弩箭擦着他耳畔钉进石墙。苏牧反手甩出飞镖,却见黑影已消失不见,唯有通风口飘下张字条:“玄武现世,正统当归。”
苏牧攥着字条,指腹触到凹凸的活字印记——是用国子监的活字版印的。他猛地想起,今早有批活字版失窃,难道……
三皇子被乳母抱来牢外时,小脸吓得煞白。苏牧将他护在身后,却见孩子从袖中掏出块玄武纹玉佩,正是刚才黑影掉落的:“父皇,这个叔叔说要给我看会跳舞的乌龟。”
玉佩背面刻着极小的“太学”二字,苏牧瞳孔骤缩——太学是国子监的前身,这块玉佩,竟是二十年前太学祭酒的信物!
“立刻封锁太学!”苏牧对侍卫下令,“传朕旨意,所有接触过活字版的工匠,全部带到殿前候审!”
三日后,太学的藏经阁。
苏牧站在满是灰尘的典籍间,看着暗格里露出的半截羊皮卷。那是二十年前的《太学纪要》,记载着玄甲卫的训练细节,而在“仁字为引”的批注旁,赫然画着个与三皇子玉佩相同的玄武纹。
“陛下,找到了!”侍卫从梁上取下个铁盒,里面是幅残缺的舆图,“玄武山的标记被人刮掉了,但这里有波斯文的注释,说‘圣山藏诏,火祭启封’。”
苏牧展开舆图,发现残缺处有块蜡封,里面裹着半片龟甲——正是当年太庙龙纹柱里的那枚。他突然明白,真正的遗诏,就藏在大月氏的圣山火祭台上,而开启它的钥匙,正是这块龟甲!
“准备和亲使团。”苏牧将龟甲收入怀中,“朕要亲自去大月氏,参加他们的火祭大典。”
“不可!”苏承乾的声音从阁外传来,“大月氏的火祭要用活人献祭,你这是自投罗网!”
苏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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