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熟悉的书房,陈及冠坐在自己最熟悉的位置,也就是窗边的木榻。
看着书房的一排书架,他想着也该给自己的小院安排上一个书房,买上一个书架,将自己的书籍妥善保存好。
他的书可不少,陆陆续续去各个书店买的,加上秀才爹留下来的,已经装了两个书箱,足够装饰一个书架。
周礼平也没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和他一起坐在窗边的木塌上,点燃一根檀香,白烟升起,在空中形成一条直线。
这是提神香,味道好闻又不刺鼻,还能驱鼠驱蚁,长期熏陶下,能够防止书籍被鼠虫损坏。
周礼平做完这些,才温声问道:“冠哥儿,有何事要告知为师?若是遇到难处,尽管道来。”
他不怕得意弟子在县学跟不上进度,他对冠哥儿的天赋有信心,唯一害怕的就是弟子在县城受了欺负。
毕竟这是一县之地,水深得很。
他想着要是冠哥儿受了委屈,他定要穿上生员服,叫上自己的三两好友,去官府要个说法。
若是县城官府不应,那他就去府城,总之不能委屈了自己的弟子。
陈及冠心里一股热流淌过,“老师,弟子并无难处,在县城交友甚广。”
周礼平提起的心放下,“如此最好。”
陈及冠顿了一下,还是如实道:“不知夫子可知县学的甘教谕?”
周礼平面露正色,铿锵有力道:“这是自然,宁县读书人谁不知甘大人?这可是宁县唯二的举人。”
另外一个举人,就是方县令了。
周礼平又道:“我尚且年长甘大人几岁,学识却远远不及,十几年前有幸听过甘教谕授课,受益匪浅。”
陈及冠轻声道:“甘教谕想收我为徒。”
周礼平愣了一下,旋即便喜出望外,忍不住站起身,“当真?甘大人当真如此说?”
陈及冠点头,“弟子如何会拿此事当做玩笑。”
周礼平激动的来回走动两步,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此等运道居然叫你遇到了,哈哈哈,冠哥儿,你可答应了?”
陈及冠露出一个腼腆笑容,摇摇头,“弟子尚未应下。”
周礼平目瞪口呆看着他,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陈及冠看着他,认真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此等大事,自然要问过老师方可做决定。”
周礼平瞬间愣在原地,张张嘴,好一会儿才挥了挥肥大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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