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微微一怔。
她虽未沉溺过情爱之中,却也明白,这话绝非随口的敷衍。
尤其当它出自叶寒声之口。
本是贪恋他一副好皮相才与之亲近缠绵,未曾想,他竟是如此认真郑重。
一股热流毫无预兆地自心底弥漫开来,她不由自主地抬眸望向他。
叶寒声捕捉到她眼中复杂的情绪,轻笑一声:“怎么了?”
沈蕴没有言语,只是伸出手臂,轻轻攀上他的肩颈。
随即仰起脸,将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他的唇角。
“多谢。”
她本想说的是“不用,我自己可以”,但迎上他那包容而温和的目光,话语便悄然转了弯。
原因无他。
她喜欢和叶寒声纠缠不清。
……
门外,许映尘周身的水灵气比往日更加清冷。
他本是来探望沈蕴,想问问她身体是否好些了,却意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只是这一回,与她缠绵缱绻的并非月芒,而是叶寒声。
原来,她并不独属一人。
阴郁漫上心头,他眸中的清亮寸寸沉黯下去。
叶寒声当时留给自己的那句的弦外之音,此刻终于明了。
“果然……是我不够了解她。”
许映尘的思绪开始沉淀,在脑海中重新整理自己以往遗漏的那些片段。
他目睹她两番与人缠绵,却未见她有半分沉溺之态,始终清明自持。
由此可见,沈蕴的道心澄澈通明。
她要的应是逍遥天地间的恣意,而非沉沦欲海的放纵。
许映尘眸底掠过一丝了然,低声喃喃自语:“原是如此。”
他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她随心的一次享乐罢了。
强者从不为枷锁所困,她既是这般纵情天地之人,合该如此逍遥自在。
思绪流转间,藏于他识海中的那卷同心双修秘法突然闪了一瞬。
许映尘眼帘低垂,于廊下静立片刻。
须臾,月白色的衣摆拂过,漾开一片水痕。
待他转身踏入房门,余音方在长廊间隐隐回荡。
“既见云端月,何惧摘星辰?”
……
沈蕴缓缓从榻上坐起,顿感浑身酸痛,好似骨头都散了架。
叶寒声见她失魂落魄,像是被自己吸干了阴气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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