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舟车劳顿,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疲惫沉淀在心底。
但回到淮州,尤其是踏进家门之后,五个人围坐吃着晚餐随意谈笑,那份紧绷感仿佛被温水流过,得到了明显的舒缓。
不再是严州那令人窒息的压抑环境,也不必时刻悬着心担忧变故,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去似乎真的远去了,只余下灯光下淡淡的温馨。
淮州天气回暖,夜里没开空调,竟也睡得格外踏实。
虽然夏禹惯用右手,但左臂被打上厚重的石膏后,日常行动终究多了许多不便。最明显的,就是连睡觉都只能保持正躺的姿势。
平日里从不觉得侧躺或趴睡有什么特别,如今一旦失去了选择,反倒格外怀念那种可以自由翻身的时光。
“有点热啊...”
天刚蒙蒙亮,夏禹便嘟囔着醒了过来。窗外晨光熹微,他已没了睡意,干脆起身。
单手洗漱终究费时,尽量掩盖的动静依旧吵醒了次卧的人。没过多久,谢夭夭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走出来,头发还有些蓬乱。
“唔...哥你这么早就醒了”?她声音带着刚醒的软糯,看着夏禹正有些笨拙地用一只手尝试挤牙膏。
“嗯,昨晚睡得早”。夏禹笑了笑。十点就睡,到现在七点冒个头,确实也睡足了。
“我来帮你...”谢夭夭说着就要走过来。
“回去再睡会儿”,夏禹扬扬下巴,语气温和“顾雪呢”?
“顾雪姐还没醒呢,昨天收拾家里估计累着了”。谢夭夭一边回答,一边反手轻轻带上了次卧的房门,显然不打算回去睡了。
她自然地走上前,夏禹下意识地往后稍退半步。谢夭夭就顺势站到了他和洗手台之间,利落地拧开热水,试了试水温,然后拿起牙膏,熟练地帮他挤好。
镜子里,她的目光先是落在他左臂的石膏上,停留片刻,才缓缓上移,对上了他有些无奈却又纵容的眼睛。
谢夭夭忽然就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下一秒,她毫无预兆地向后一靠,将整个后背轻轻地、信任地贴在了他的胸膛和腰腹间。
“哥”。
“嗯”。夏禹轻声回应,声音里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温柔。
“夏禹”。
夏禹微微一怔,随即了然地轻轻点头,没有多问。
谢夭夭像是得到了某种确认,心满意足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给自己也挤上牙膏,就这样安稳地靠着他,开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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