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澜下意识转身,看见了一个有些意外的人。
陈楚松。
或许是真的被打水气着了,沈安澜脸上的气愤还没消呢,清冷精致的小脸染上生动的表情,看得人莫名心里一软。
“傅景凛走之前没给你把家里的水打满吗?”
陈楚松视线在她脸上搜寻了一圈,别开脸,声音醇厚。
若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家的家务都是傅景凛干的,就算与她不对付,两人结婚没什么感情,也会三四天回去一次,给她把家里的水缸的水打满。
“……我用完了。”沈安澜记忆里找了下有关他的记忆,两人并不熟,而且因为她赖上傅景凛的事,他对自己也没什么好感。
每次看见自己,虽然面上不说什么,但表情一直冷冷淡淡的。
尤其是她时不时就给傅景凛闯祸,陈楚松有一次趁着傅景凛不在,单独来找过‘自己’,意思是让她安分一点,不要给傅景凛闯太多祸,不要让傅景凛每天劳累的工作时还要处理她的烂摊子。
本意是真的不想看傅景凛太累了,找到原主是语重心长的提醒,说话也是温和和气的。
奈何原主是个不肯服输的,哪怕知道是自己的错,但坚决不肯认,立马就与他吵吵起来。
陈楚松被气得脸色不好,放下一句,“你简直无可救药。”
就离开了。
从那以后,陈楚松就更不喜欢原主。
不过两人见面也少,因为傅景凛并不常回家,他们很忙。
仔细数数,两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两人之间的矛盾也算不得大。
昨天他还帮自己拎菜了。
现在听到他的问话,沈安澜嗓音也清清凌凌的。
不尖锐,不在听到什么对自己不好的话就要竖起尖刺,试图将骂自己的人扎伤。
现在的她心态十分平和,眉眼间藏不住的疏和平静。
似乎没什么能引得起她的兴趣。
不过,陈楚松垂眸落在她搅着绳子的手上,俊逸的面容,唇角控制不住要上扬了一点。
还以为摔坏了脑袋的她没脾气了呢。
没想到一个水桶就能惹起她的脾气。
“……用完了?”
他没记错的话,前两天傅景凛才给她打过水,两个水缸,外加两个水桶,她就用完了?
她一个人吃饭食堂和国营饭店吃,就洗个澡,就算用一个星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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