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霍明澈快速用完早膳之后，敏锐地发现府里的小丫鬟盯着他笑。
不对劲。
这些丫头之前看着他吓得恨不得头低到地上，今天居然敢在他面前笑。
霍明澈站起来，将管家叫到身边，“昨晚是谁将本将军送回来的？”
“是府里的小厮将您送回来，您昨晚喝多了，认不出夫人，一回来就往厨房钻，做了很多糕点，自己一边吃还一边说很难吃，还说夫人是其他女子，要和夫人保持距离。”
霍明澈：“……”
他喉结滚了滚，抬手揉了揉眉心。
难怪今天那些小丫头看着他偷笑，原来他做的蠢事全府的人都知道了！
说不定他在夫人面前那伟岸的形象都倒塌了。
霍明澈越想越气，把昨晚灌酒最凶的几个人揍了一顿，揍得他们哭爹喊娘。
他出了一口恶气，回府之前，还去买了一些绫罗绸缎给夫人道歉。
他进屋子，一眼就看到阿音临窗坐着，烛芯噼啪炸开一点火星，将她垂落的发梢染成暖金。
光影在她纤长的睫羽下投出浅淡的阴影，连指尖捏着书页的弧度都浸在柔暖的光里，明明是寻常的读书模样，却让他看得呆在原地，忘了该如何开口。
“你回来了。”
霍明澈快步上前，扶着她说：“你别动，小心坐着。”
“大夫说了，我这一胎很健康，没有那么金贵，而且适当的运动对生产也比较好。”
“你平时运动有丫头扶着，没什么危险。”
说着，霍明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贴在她的肚子上。
虽然现在的小肚子是平坦的，可想到这里有他和阿音共同血脉的孩子，他就感觉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感觉在遇到阿音之前是完全陌生的。
若是换作成婚之前，有人和他说他对一个女人魂牵梦萦，茶饭不思，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霍明澈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你今日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今日可还开心？闻到腥臭的东西还想吐吗？”
谢澜音一一回答他的问题。
他认真地听着。
虽然这些事情挽月都会写了送到军营，可听着她说更有意思。
他这辈子军功，名声，爱人，孩子都有了。
他无比感谢，上天将阿音送到他面前，让他的人生如此圆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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