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侠之家里,张月正坐在桌子边上拿着一本医书看,就见张得本带着张胜利走了进来。
皱了皱眉头,张月起身去炕上坐着,把位置让给了师父。
“咋地了你俩,谁有病?”
吴侠之瞥了两人一眼,毫不掩饰对他们的反感。
“那个,吴大夫,我就是哪哪儿都不得劲儿!”
张胜利说道,同时他的眼睛随着张月移动,一直就盯着小丫头看。
“说具体点儿,啥叫哪哪都不得劲儿,要死了咋地?”
吴侠之说道,然后坐在座位上。
“你!”
张胜利一瞪眼睛,却突然看见一条大黑狗正露着牙盯着他看。
顿时气势一萎,改口说道:
“我就是腿麻!”
他寻思随便说个毛病,这是他爹经常念叨的,张得本时不时就坐在家里的炕沿上捶腿。
他就总说腿麻,不过一直没找吴侠之看过,他舍不得看病吃药的花销。张胜利听得多了,直接用到了自己身上。
“坐这儿!手伸过来!”
吴侠之指了指凳子。
等张胜利坐下,抓着他的手腕摸了一会儿。
“你确定腿麻?”
吴侠之斜着眼睛问道。
“啊,是啊,咋了?”
张胜利一梗脖子。
“行,大腿麻还是小腿麻?”
吴侠之笑着问道。
“小腿!”
张胜利很是肯定地说道。
“那得针灸配合汤药能治好,两块钱,治不治?”
张胜利一愣,抬头看了他爹一眼,然后说道:
“这也太贵了吧?”
“那没招儿啊,药都贵啊!”
吴侠之指了指身后的药柜说道:
“给你用的药都是好的,上了年头的,那肯定贵啊!”
“针灸都没要你钱!”
父子俩心里有些纠结,可是又不好意思说没钱,今天是来显摆的,咋能被两块钱吓住!
张得本一咬牙,说道:
“没事吴大夫,几块都行,反正胜利要进城了,这不算啥!”
他这是故意说给张月听的,果然一听到进城两个字,张月抬起眼睛看了张胜利一眼。
父子俩仿佛受到了鼓舞,说话也硬气起来。
“对,我马上就是县里钢铁厂的工人了,两块钱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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