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的雨下得缠绵,打在香蕉叶上沙沙作响。
李承乾坐在竹楼里,看着墨家弟子教百越百姓种番薯。那些曾经拿着毒箭的部落族人,如今蹲在田里,学得有模有样。
有个穿筒裙的少女,还把番薯藤编成花环,戴在头上笑靥如花。
“陛下,冯盎在囚车里绝食三天了。”
杨怀贞走进来,手里捧着个番薯,
“要不......给他点吃的?”
李承乾接过番薯,用刀切开,金黄的瓤冒着热气,甜香瞬间弥漫开来。
他走到囚车旁,把番薯递了过去:
“尝尝?”
冯盎别过头,嘴唇干裂出血。
“你以为我是为了大唐吗?”
李承乾蹲下身,把番薯放在囚车边,
“我是为了这些百姓。
你看他们,以前为了半袋粟米就能打起来,现在有了番薯,他们知道,好好种地就能活下去。”
冯盎的喉结动了动,却依旧不说话。
“你儿子冯智戴,已经带着部落归顺了。”
李承乾继续说道,
“他说要教所有百越人种番薯,让岭南再也没有饿肚子的孩子。”
冯盎猛地抬起头,看见远处的山坡上,冯智戴正和墨家弟子一起插番薯藤,阳光下,他的笑容是冯盎从未见过的轻松。
“唉。”
冯盎终于接过番薯,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眼泪混杂着番薯渣往下掉,
“我错了......”
李承乾笑了,突然对杨怀贞说道:
“放了他吧。让他跟着儿子种番薯,也算赎罪。”
半年后,岭南的番薯丰收了。
百姓们捧着大如拳头的番薯,跪在地上朝着长安的方向磕头。
有人把番薯晒成干,藏起来留着过冬。
有人用番薯酿酒,酒香飘出十里地。
还有个部落首领,把番薯雕刻成图腾,说这是天神赐给他们的礼物。
李承乾站在山坡上,看着漫山遍野的番薯藤,突然对身边的冯盎说道:
“你看,这不比打仗好?”
冯盎点点头,手里的锄头挥得更有劲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银甲裹身的部落首领,只是个普通的农夫,脸上晒得黝黑,手上磨出了厚茧,却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踏实。
杨怀贞捧着一份奏报跑过来,脸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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