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陈着、姜苒从聂家回来，脱制服时问了一句：“怀表拿回来了？”

姜苒“嗯”了一声。

“修复得如何？”

姜苒没说话，从布包里拿出那个小巧的木盒递了过去。

陈着打开，将里面的怀表拿出来看了看：“修复的不错。”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照片要不要重新装进去？”

“好啊。”

姜苒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看他往里面放照片。

“我今天去看章阿奶，她说她以前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怀表，里面还刻了她的名字。阿奶的那个年代，这种怀表应该是个稀罕物件，非常贵。章阿奶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越是接触，她越觉得章阿奶不简单。

陈着正要将照片嵌入卡槽，闻言动作一顿，指尖下意识地在怀表内侧光滑的金属面上划过，似乎碰到了什么凹凸不平的痕迹。他“嗯？”了一声，带着一丝诧异。

姜苒立刻转头：“怎么了？”

“这里面……好像也刻了字。”

她放下茶杯，几步走到他身边，凑过去看：“我看看。”

陈着将怀表递给她，指着内侧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在这里。”

“光线太暗了。”

姜苒眯起眼，努力分辨着那几乎被岁月磨平的刻痕，“你把手电筒拿过来，看不清楚。”

“好。”

陈着拿了手电筒打开，照向了刻字的地方，这次姜苒终于看清了，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蓦地睁大，捏着怀表的手指都收紧了。

陈着见她这副神情问：“怎么了？”

姜苒把怀表塞回他手里，声音有些发颤道：“你看看，这里面刻的是什么字？”

陈着就着光，指腹在刻痕上轻轻摩挲，感受着笔画的走向，片刻后，十分肯定地说：“是个姗字，女字旁的姗。”

果然没看错。这世上竟有这么巧合的事？

姜苒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着哥哥，章阿奶跟我说，她的那块怀表内侧，刻的也是一个‘珊’字，珊瑚的珊。她的名字叫章珊。”

陈着怔住，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姜苒先开了口，声音很轻：“这块怀表……会不会就是章阿奶的那一块？”

“很有可能。”陈着回答得十分严谨。

“可她的怀表，怎么会在我爸妈手里？”这一瞬间姜苒想了很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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