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营饭店里出来，姜苒把一老一小送回家，背着布包推着自行车去了学校。

路上，她远远地就听到了大喇叭的吆喝声：‘百货大楼，二楼第十九个柜台，卖风扇、冰箱了，机械厂新货，大家快去看快去买！’

这吆喝还真接地气。机械厂的动作可真快，这才三天就做好了广告牌，满城宣传了。

姜苒又行了一段距离，就看到一辆小汽车慢吞吞地驶了过来。汽车一侧挂着块白色牌子，上面用红油漆写了几行大字，内容和喇叭里喊的差不多。

怪不得机械厂的效率会这么快，这广告做的太简陋了，不过效果却出奇的好。她看到不少人听见动静，纷纷从自家院里出来，朝着广告车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百货大楼卖风扇了？一会看看去。”

“快去吧！我昨天就抢了一台回来。”

“多少钱一台？贵不贵？”

“一百。”

旁边几个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贵？”

“这风扇是咱们本地机械厂自己造的，才卖一百。去年我弟弟托人从外地捎了一台，花了一百三，头都不会摇，也不能调档。”

后面的人又说了些什么，姜苒没听清，距离远了。一台风扇一百多，确实贵，但这个年代就是如此，物以稀为贵。

公安局，赵宁疾步走到陈着身边低声道：“陈哥，出事了。”

陈着抬起头看向了他：“出了什么事？”

“刚才临县派出所打来电话，冯强从农场里跑了，还杀了一人。”

陈着皱起了眉头：“当地派出所怎么说？”

赵宁：“已经在查了。”

陈着沉思了片刻，起身道：“咱们去看看。”

“好！”

……

姜苒来到学校，路过门卫室时，萧鸣眉头紧皱，停下车问了一句。

“萧大哥，遇上烦心事了？”

萧鸣看见她，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叹了口气道：“夏天热，你圆姐天天在后厨和火炉打交道，去年捂出一身的痱子，夜里都睡不好。我看百货大楼在卖风扇，就想买一台让她带去店里，她说什么都不同意，说我乱花钱，真是愁死我了。”

“萧大哥，你先别急。圆姐平日里只是打打下手就热成那样，那些糕点师傅肯定更不好受。我觉得糕点店肯定会买风扇的。”

萧鸣闻言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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