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曦若猛地抬起头,那张惯会作戏的娇美脸庞此刻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惶与绝望交织的惨白。
泪水终于决堤,却不是先前那种楚楚可怜的微雨,而是带着崩溃意味的洪流。
“表哥,你怎么能如此怀疑我呢?!”
魏曦若上前一步,抓住了武珩的衣袖,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晏儿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他是我的命根子,我如何会去害他?!晏儿受伤这几个月里,我几乎夜夜不能安寝,恨不能代其受这份折磨。如今他的伤没了痊愈的可能,我更是锥心刺骨的难受!表哥你说这话,难道不是戳我的心吗?”
她的哭喊凄厉而真切,带着一个母亲最深切的痛苦。
武珩心头剧震,看着脚下哭得肝肠寸断的女人,那暴怒的火焰似乎被这汹涌的泪水浇得微微一滞。
是啊,魏曦若是晏儿的亲生母亲!她有什么理由去害自己的儿子?
退一万步说,晏儿是她后半生最大的倚仗和指望,便是为了她自己日后的尊荣地位,她也绝无可能自毁长城。
“好,那你告诉我!他碰那婆罗粉多久了?你又是何时知晓的?为何知情不报?!若真如你所言,视他如命根,就该在他初沾此物时便告知我,将他绑起来也要戒断!而不是替他遮掩,让他在这毒物的泥潭里越陷越深,直至今日酿成这无法挽回的大祸!
表妹,你我自幼相识,相伴至今。我竟不知,你对我竟如此不信任?!宁可看着晏儿走向深渊,也不肯向我吐露半字?!”
魏曦若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噎。
她仰着脸,泪眼婆娑地望着武珩,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声音。
那眼神里有恐惧,有挣扎,还有一种被逼到悬崖边缘的绝望。
“说!”
武珩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事到如今,你还要隐瞒?!晏儿的腿已经毁了!他这辈子都毁了!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连一句实话都不敢说吗?!你要看着他彻底变成一个废人,一个疯子吗?!”
剧痛和武珩眼中那不容置疑的冰冷,似乎彻底击溃了魏曦若最后的防线。
她浑身一软,松开了抓着武珩衣袖的手,双手捂着脸,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是平昌侯!是他的人,引着晏儿接触了婆罗粉这等脏东西!”
什么?!
魏曦若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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