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襄阳。
刘表坐在州牧府的堂上,眉头却锁得死紧。
案几上,放着刚刚送到的加急军报,墨迹未干,字字触目。
“唉……”他长叹一声,将玉佩往案上一放,发出“啪”的轻响,在这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堂下,谋士蒯越察言观色,上前一步:“主公何故烦忧?”
刘表指了指军报,声音里带着疲惫:“长安城破,李傕、郭汜授首,天子已为冀州所迎。”
“这北方,怕是要彻底姓韩了。”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股无力感,“那潘凤,先前只以为是一介勇夫,不想竟有如此雷霆手段。韩馥得此人,如虎添翼,如龙入海啊!”
蒯越面色凝重,沉吟道:“潘凤奇袭函谷关,又与城内义士里应外合,确是神速。如今冀州手握天子,挟大义以令诸侯,下一步,恐怕……”
刘表眼神一紧,霍然抬头:“你是说,他们会南下?”
蒯越微微颔首:“冀州北有公孙瓒已平,西有长安初定,东有青州刘备遥为声援。若其稳固关中,整合力量,则兵锋所指,非我荆州,便是中原曹操了。”
刘表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只觉得这天下棋局,波谲云诡,越来越看不分明。
西凉,金城。
昏暗的牛皮帐内,马腾与韩遂相对而坐,面前的马奶酒早已没了热气。
“李傕、郭汜那两个狗贼,总算是死了!”马腾一拳砸在案上,脸上带着几分扭曲的快意,“死得好!死得痛快!若非他们祸乱朝纲,我等何至于此!”
马腾灌了口冰凉的马奶酒,酒液顺着粗硬的胡须滴落,他浑不在意,只沉声道:“确实解气,只是这潘凤竟如此勇猛?一夜之间夺了函谷关,转眼就破了长安。”
"我西凉数万健儿都奈何不了的长安坚城,竟被他这般轻易拿下,匪夷所思!”
韩遂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如今长安落入他们之手,天子也在他们掌控之中。我等日后,是祸是福,殊难预料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深藏的不安。
李傕、郭汜虽是国贼,但毕竟是他们熟悉的恶邻,知根知底。
如今换了个深不可测的冀州,谁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青州,平原。
刘备府邸,后院的石亭内,关羽刚刚将长安之行的见闻详细述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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