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栩坟墓跟前,凤且站在厚厚的血地里,看着犹如寻常百姓的坟墓,心中五味杂陈。
还是段六瞧着时辰不早,方才劝导凤且。
“姑爷早些回去吧。”
能来看一眼,磕头上香的,也算是有心了。
凤且再次开口,劝导段六,“六伯,不如同我一起去曲州,曲州虽说遥远,但不言在那里……惦念着你。”
段六长叹一声,“老奴也惦记不言,但有姑爷庇护,至少是安宁无事。如今年关将至,又是郡王爷头在地底下过的头一个年,罢了,且由着老奴陪着。”
劝说无果,已到别离之时。
时柏许与凤且辞别段六,再次回到山庄,小道湿滑,凤且与时柏许走来,长袍锦裤,也被积雪露水打湿。
再次入门,二人略有狼狈。
旁人上前来追问,“好端端的小宴,吃着吃着你二人竟是不见了……”
叶冷月没有离去。
一直委坐堂屋之中,弹琴品茗,时不时还与公子郎君下棋对弈。
她心头只盼着再见一次凤且,可不经意抬眸多次,也不见关着的木门,被人推开。
若是从前,她早已起身离去。
今日多了耐性,硬生生等到天色向晚,才见得悉悉邃邃的脚步声传来。
有公子探头,“这二位,可算是回来了。”
叶冷月心中微定,眼眸柔和下来,听着门被推开,几位公子围了上去。
她眼眸流转,瞧着二人带着泥土水渍残雪的靴子。
心中生疑,这是往哪里去了?
果不其然,有人好奇问来,凤且也不含糊,“遇到故人,往山下走了一趟。”
说罢,举着杯盏,与时柏许同众人赔罪。
最后,还与起身站在旁侧,亭亭玉立的叶冷月微微颔首,方才吃了半盏酒水。
时柏许见状, 略有些担忧。
“这青梅酿吃着绵软,但不可贪杯,适之慢些,莫要醉了。”
凤且停下,微品之后,“倒是好酒,逸安哪里弄来的?”比起陈郎酒,不那么浓烈,还带着青梅的清香。
“赵家下头有个酒肆,专门能酿这个。我差人找赵三行方才买来了二十坛,不过这也是最后三坛……”
说到这里略有遗憾。
周家的郎君捂嘴笑道,“二郎是担心往后不好买酒吗?”
时柏许摆手,“赵三行被赵家打了一顿,撵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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