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春姑娘的嘴儿已被打手龟公捂住,她挣扎不能,发不出任何声音。
偏周边人看着,登时瞧着几个汉子下力气的收拾个柔弱妓子,也生了豪情。
“混账!快些放就开,夫人跟前,尔等还敢放肆!”
徐翠花满面赔笑,“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扰了夫人耳朵,老身退下就是。”
“屈林!”
段不言声音一出,屈林就奔到人群,“松开!”他是巡抚跟前的人,徐翠花下头的人也不敢硬来,躬身赔笑,“大爷,我等买卖的,哪里讲些弯弯绕绕,客人给钱,这不就得去嘛——”
“松开!”
屈林手脚麻利,几下子连扯带踹的,解救了春姑娘。
徐翠花见状,赶紧软了声音,“大爷,您放心,如今知晓济安候府打得害命的主意,我这下头的女儿们,自是不去了。”
“少啰嗦!”
说罢,喊上被捂得差点喘不过气的春姑娘,引着从人群之中,走到廊檐下头。
春姑娘得来见高高在上的夫人,谨小慎微。
上了台阶,也不管头晕目眩,看到那簪了珍珠的云台履,倒头就跪,“奴家小寒春,见过夫人。”
“擅长何物?”
呃?
小寒春也不曾想到,夫人喊到跟前,不问济安侯府造孽的安排,却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夫人,奴家……做这买卖,寻常的吹拉弹唱,略懂一二。”
“天香楼是吗?”
徐翠花这会儿也挨到跟前,“回夫人的话,正是,还请贵人放心,我这楼子里合规合法,清清白白的。”
噗嗤!
妓子老鸨说清白,笑掉大牙,就是满心沉重的人质家眷,都觉得这场面甚是荒诞。
一船百来口子的性命,在抚台夫人跟前,犹如蝼蚁。
她心如寒铁,没有半分怜悯。
“正月里若得空,我往你们楼子里坐会儿,到时你们十个姐妹坐陪就是。”段不言轻描淡写,指了小寒春,“下去吧。”
欲要转身回府,李源这会子赶紧走到跟前,“夫人,属下有要事禀告。”
段不言面生不耐,瞧着李源,“若是废话,不说也罢。”
这——
他斟酌一二,还是鼓足勇气,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夫人,贼子概不通融,上头除却济安侯府二公子,还有恒王府孺人,听得说身怀六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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