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提醒,他都忽略这个细节了,当真是应了那句话“身在局中不知局”,好在现在知道了,还不晚,不至于沦落到“知时已是局外人”的地步。
方才他只点了功课,李觉就能明白他言外之意,他和皇帝的虚与委蛇,李觉不会毫无察觉,皇帝的话没有说错,李觉可能已经察觉到他和皇帝演戏。
李承乾揉着眉心,未来时代,似李觉那个年纪的孩子,只需要撒娇卖萌就好了,可换到古代,李觉已经要分析生存环境报告,并且根据报告分析调整自己的生存方式。
李世民看承乾面色有所动容,又继续说:“障眼法总归不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成不了真的,演的再好,也是假的。承乾,你那样聪慧,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陛下有没有父亲的记忆?”
李世民失笑,一个喊陛下,一个喊父亲,双标dog,这个新词汇,还是另一个去未来的那个承乾骂人用的,谈到这副身体里关于另一个承乾的记忆,那个疯癫的程度,跟自家那个崽子真是如出一辙。
“没有。”
李承乾笑道:“那陛下就是不知事情原委,我告诉陛下,父亲他从未信任过我,千百般的防备,又要我如何真的父慈子孝?”
“你也没信任过你父亲啊?”
李承乾摩挲着酒杯,眼底露出淡淡的哀伤:“陛下,信任是需要莫大勇气的。对方是帝王,就是一场莫大的豪赌。人的思想有舒适区,若是我习惯了信任父亲,有一天他突然给我一棍子,我很难缓过来的。”
“李泰和李治,眼下都威胁不到你,你的父亲不会舍得毁了你的。”
人的希望,最不应该寄托在人身上,李承乾觉得,他有必要跟皇帝好好说一下,如此一来,这个皇帝回去了,也能少折腾另一个自己。
穆穆现在很依赖我,看我的目光满是孺慕,可看到这一幕,我并不觉得开心。我在心底构思,该怎么降低穆穆对我的依赖和孺慕。陛下,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哪有把孝顺儿子往外推的道理,李世民当然不知道:“穆穆孝顺你不好吗?非要穆穆疏离你,同你疏离你父亲一样,那你一开始为何要演那一出父慈子孝?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太让人费解了。”
李承乾道:“一个人强大的内核源于情绪稳定,一个较为平和宁静的家庭环境,有助于培养孩子稳定的情绪,这就是我为何要同父亲休战,演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戏。不过陛下说的对,穆穆那样聪慧,未必看不出我和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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