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渡这句话明显不是在夸他的样子，于是方舒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接他的话，十分心虚的，支支吾吾地就想转移话题，“卢卡斯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死不了。”

陆寒渡态度冷漠到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人，随即又看向他，声音凉飕飕的，“你居然还担心起他来了？”

虽然卢卡斯没说，但陆寒渡一看方舒这样就知道他肯定被卢卡斯胁迫着跟着一块去的。而且明明胆子那么小，居然还撒谎骗他。

而至于方舒不敢告诉他的原因……陆寒渡心里也很清楚。追根溯源，问题也还是出在他身上。

因为方舒很有可能以为，就算他知道了卢卡斯欺负他这件事，他也会像以前那样，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他们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对于他这个被迫娶的小妻子，乐队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对他的不喜欢，所以他们也因此对方舒没什么好态度，平时也以欺负他取乐。

但就算他们都这样对他了，他却非常迟钝的，像是察觉不到他们的恶意一般，傻乎乎的一直跟着他们。而且就算有时候欺负得狠了，也只是哭丧着脸委屈一会，在看到他时，还是会眼睛亮亮，声音软软地喊他老公。

陆寒渡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一开始得知被欺骗的愤怒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淡淡的苦涩。

谈及卢卡斯，陆寒渡语气很差，方舒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生他的气还是卢卡斯的气了。他一时间也不敢多问，只慢吞吞小声“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然后又抱有一丝期望的又问了一句：“那卢卡斯知道是谁袭击他的吗？”

如果卢卡斯看到了凶手是谁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省下许多功夫，直接将人抓起来控制住……这样也就不会再出现出现有人伤亡的事情了，他也因此可以顺利存活下来。

方舒怀揣着莫大的期待，然而非常遗憾的，他最终从陆寒渡口中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于是方舒一下子就泄了气。

如今他手里收集到的情报还太少，根本找不出凶手到底是谁。而且凶手作为连环杀人犯，接下来很有可能会再次犯案。而至于下一个惨遭毒手的人，也很有可能就会在他们之中……甚至说不定就是他了……

方舒心里惶恐不安，情绪低落得也很明显，低着头垂着睫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陆寒渡看了他一会，叹息一声，冷冽的眉眼变得柔和。

陆寒渡突然蹲下身，在方舒察觉到他的动静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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