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成安沿着向远离开时的矿洞分支前行,墨斗紧随其后。
没走出多远,一阵嘈杂的声浪便扑面而来,
肉体碰撞的闷响、嘶哑的叫骂、癫狂的喝彩,在幽闭的矿洞中交织成令人窒息的声网。
“往死里打!漂亮!”
“哈哈哈……谁拳头硬就归谁!”
“我赌一块魂火结晶,这次一定是大块头赢!”
“在这口嗨谁不敢啊?我还赌一百块魂火结晶呢!有种你就真的去下注!”
“上啊!撕了那杂碎!”
……
在这片混乱的声浪中,左成安踏入了一处相对开阔的地下大厅。
这里是七八条矿洞交汇的地方,天花板的高度足以让人类正常的站直身体,
不同于矿洞里用木头撑起的支架,经常发出木纤维断裂的声响。为了避免这处重要的交通要道坍塌,这里撑起来的支架都是钢铁浇筑,带来了十足的安全感。
因此也成为了这片区域的矿工休息的聚集地。
粗略看去,这片不足两百平的地面,却挤入了不下三百名多名矿工。
煤油灯摇曳的火光勉强照亮中央的角斗场,大部分人都挤在那里,而在光线边缘的阴影里,三三两两的矿工或蜷缩酣睡,或机械地咀嚼着手中的食物。
有的为了避免自己被踩到,睡觉时将自己吊在了四周墙壁上。
他们对外界的疯狂置若罔闻,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手中水煮的芋头,或是身下这一方可供安眠的硬地。
压抑的日子久了,人总要有个发泄的出口。
而在矿坑里,最唾手可得的,就是同为矿工的同类。
左成安的目光穿过层叠的人群,看了擂台一眼。上面打架的两人似乎在为一箱子蓝中透橙的矿石打生打死,
而周围下注的人,也在用那种蓝橙相间的矿石当做下注的筹码。
看来‘魂火结晶’对于矿工来说,是一种类似于货币的存在。
不过在存放筹码的箱子附近,还能看到有人往里面投下一种巴掌大的方形金属块,
有的金属块几乎已经石化,看起来就像是路边一文不值的垃圾,但周围的矿工却承认它的价值,甚至比‘魂火结晶’还要高。
将这枚金属块丢进筹码箱的矿工,让周围一圈人狠狠的倒吸一口凉气,接着便是敬佩的注目礼。
疑惑间,向远拖着车从一处矿洞岔路里走出,正艰难的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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