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竹其人,最是温婉体贴,她是真的懂他,也真的会疼人。她的温柔,不是刻意讨好,而是融入骨血的天性。
他恍惚间忆起,当年阮星竹隐居在小镜湖的岁月。
那时,她于方竹林边结庐而居,日子清贫却也宁静。
他彼时还是大理国的镇南王,生性风流,却总会想方设法,挤出时间,不远千里地去找她。
每一次,无论他去得多晚,去得多突然,迎接他的,永远是阮星竹那张温柔的笑脸,和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
她从不问他从何处来,也从不问他要去何处,更不会追问他何时再来。
她就那样,静静地守在小镜湖,守着那片方竹林,守着一份渺茫的期盼。
他来,她便全心全意地欢喜相迎,将所有的温柔缱绻都给他;
他若不来,她也从不抱怨,从不纠缠,只是默默忍受着深闺的寂寞与相思的煎熬,将那份爱恋深藏心底,如同深潭静水,波澜不惊,却源远流长。
她的不争不抢,她的温婉柔顺,像一剂良药,总能抚平他在别处沾染的疲惫与烦躁。
哪像秦红棉,性子那般火爆刚烈,当年只因疑心他被李青萝那“妖女”勾走了魂,便怀恨在心。
十余年间,竟带着女儿木婉清三番五次前往曼陀山庄,要找李青萝寻仇刺杀,那份执念与怨毒,令人心惊。
甘宝宝呢,看似娇憨可爱,实则心思活络,常在他与其他女子之间搬弄是非,尤其在李青萝与秦红棉之间,时而挑唆,时而拱火。
而刀白凤,他的正室王妃,更是刚烈决绝。
就因为他这管不住的风流性子,在外沾花惹草,惹下无数情债。
刀白凤一怒之下,遁入空门,当了道姑,青灯古佛,斩断尘缘。
只留下一个冰冷的“玉虚散人”的名号,和一座形同虚设的镇南王府正妃之位,将他彻底隔绝在外。
思及此,段正淳又是一声长叹。
这些女子,或爱或恨,或痴或怨,都曾在他生命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却也都带给他无尽的烦恼与伤痛。
唯有眼前的阮星竹,她的爱,是那样纯粹而包容,不求名分,不计得失,只愿他安好。
“星竹……”段正淳声音沙哑,望着怀中女子担忧的眼眸,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两个字。
有愧疚,有感激,更有一份失而复得的珍视。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触手温润,一如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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