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冢义男的军靴深深陷进滚烫的瓦砾堆里,通讯兵的尸体横在脚边。
喉管处还在汩汩冒着血泡,无线电台被弹片削去了半边,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八嘎!立刻组织第二道防线!”
他对着残部咆哮,染血的军大衣在风中作响。
望着街头巷尾横冲直撞的八路军坦克,他终于意识到这场战争早已脱离了他的掌控。
参谋颤抖着递来地图,上面用红笔圈出的防御工事,此刻大半都已沦为废墟。
巷战的枪声震耳欲聋。
九二式重机枪的嘶吼与八路军的冲锋号交织在一起。
筱冢义男带着三十余名士兵退守到城西的百货大楼。
这座钢筋混凝土建筑曾是他引以为傲的防御堡垒,如今却成了困住他的铁笼。
他扯下染血的白手套,手指重重戳在百货大楼的地图上:“第三小队死守楼梯间,狙击手占据顶楼制高点,掷弹筒集中轰击东侧巷口!”
沙哑的嘶吼震得煤油灯都跟着摇晃,参谋长注意到将军脖颈处有道新鲜的弹片擦伤,暗红的血正顺着勋章绶带往下渗。
“将军,你这里负伤了!”
他给筱冢义男脖子包上止血带。
筱冢义男此刻觉得心就像悬浮在空中一样。
以往的他,只需要指挥那些将官就行,都是动不动就上万人的战斗。
何曾像眼前这般,指挥那么具体的战斗?
双方在争夺一街一巷。
楼下突然传来巴祖卡火箭弹的尖啸,整栋大楼剧烈震颤。
筱冢义男踉跄着扶住墙,却见刚才还给自己敷药的参谋,此刻半个身子已被坍塌的天花板掩埋。
“八嘎!该死的支那人!” 他愤怒地嘶吼。
透过玻璃,他看见八路军的坦克正碾过日军的机枪阵地。
“听着!用掷弹筒对付装甲车!”
五名残兵冲出侧门,当掷弹筒发射的火光划破夜空时。
八路军的攻势出现了短暂停滞。
筱冢义男趁机冲进一座钟楼,木质楼梯发出牙酸般的吱呀声。
“装弹!快!”
他亲自装填第三发炮弹。
随着 “轰” 的巨响,炮弹落在八路军一辆坦克旁,飞溅的碎片削伤了两名八路军。
“他娘的!”
李云龙把军帽狠狠扣在头上,“弟兄们听着,一个院子一个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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