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一闪而过,裴老夫人入土为安,整个侯府进入守孝模式。
裴行远带着儿子们去祖坟所在的庄子上,祭拜至49天,要说多累,还真没有,就是每天三炷香,听听和尚念经,但无聊却是真的。
苏氏带着女眷留在府里,闭门谢客,那些宴会什么的,通通不能去,直到除服。
长歌带着书打发时间,不然真能闲出屁来,又没什么感情,哪有那么多悲伤的情绪?
大舅苏达是在第40天进京的,一路坐船北上,连歇都没歇,直接来了庄子上。
裴行远见到苏达,才想起来三皇子的事,紧紧的握着拳头,眼睁睁的看着苏达这个金娃娃,上完香说了几句节哀的话,跟着长歌走了。
在除服之前,他所有的想法都得憋着。
“晏哥儿,你要见我?”苏达看着眼前只有半人高的外甥,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事找自己,之前妹妹来信,说有人看上了苏家的财富,让他们小心防范。
送信的人就是外甥的小厮,还特意交代,裴家在打他们苏家的主意,难不成裴家出手了?
长歌看着这个大舅,一脸的疲惫,但眼里的关心也是实打实的。
“舅舅,有些事只能当面说。”长歌让人在外守着门,把裴老夫人和裴行远的计划,和盘托出。
听的苏达拳头都硬了,当初来江南求亲,是裴行远亲自来的,本来是双赢的联姻,却没成想把妹妹送进了火坑,此时的他有些后悔。
“这达官显贵的人家吃相竟如此难看!”苏达气愤的说道。
“很正常,想富贵下去,要么子嗣有本事,要么就是有银子,裴家的子嗣还真没有拿的出手的,这不就只能打银子的主意了?
他们想搏从龙之功,这无可厚非,但不能把我们母子当成踏脚石。
我那嫡姐是个有大志向的,想去伺候贵人,这不得有筹码吗?”长歌说的一脸讽刺。
苏达看着眼前的小人说话老气横秋的,心内感动的同时,却是更加心疼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殊不知,狼窝里长大的孩子,才更加的早熟,不然连命都没了。
“晏哥儿,你外公和我也不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如今老夫人过世,裴家要守孝,咱们还有时间,大不了把财产转移,由明转暗就是了。
你外公和家主也通过气,当今陛下是个明君,不会做自掘坟墓的事,那些皇子们倘若把手伸进江南,咱们四大家族也不是吃素的。”苏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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