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的目光最后落在凌渊身上。这个平时冷静沉着的观察手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黑色眼睛里闪过一丝紧张。

“凌渊。”

“将军。”凌渊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白辰的语气罕见地温和。

凌渊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又恢复平静：“职责所在。”

白辰点点头，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凌渊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黑色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

“好了。”白辰环视众人，“解散吧。李昊，半小时后我要看完整的任务报告。”

“是！”李昊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众人如蒙大赦，立刻作鸟兽散。王凯拉着李昊跑得最快，林涛和杨毅差点撞在一起，周阳绊了一跤又赶紧爬起来继续跑。只有徐哲还站在原地没动，翡翠色的眼睛看着白夜，欲言又止。

白辰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还有事？”

徐哲的身体明显绷紧了：“没...没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小白前几天没睡好，可能...可能还需要休息...”

白辰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怎么知道他没睡好？”

徐哲的耳朵瞬间红了：“我...我...”

“徐哲陪我睡的。”白夜自然地解释，“我做噩梦了。”

空气瞬间凝固。徐哲的脸色变得煞白，像是被判了死刑。远处假装离开实际在偷听的众人集体倒吸一口凉气。

白辰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周围的温度似乎骤降了十度：“哦？”

徐哲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白哥，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白辰的声音很轻，“解释你为什么爬我弟弟的床？”

“不是！我们只是——”

“哥。”白夜打断他，“徐哲没做什么。我就是做了个噩梦，他陪我而已。”

白辰看看弟弟，又看看面如死灰的徐哲，突然伸手——

徐哲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结果那只手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得不错。”白辰说，“下次记得提前告诉我。”

徐哲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什...什么？”

“我说，”白辰难得有耐心地重复，“做得不错。小白做噩梦时会踢人，你没被他踹下床算你运气好。”

徐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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