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心疼(第1页)

北风在四合院的屋檐下打着呼哨,何雨柱握着铁锨站在自家堂屋中央。梁上悬着的蛛网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墙角堆着父亲走前未喝完的二锅头空瓶,瓶身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汗渍。他抹了把额头的灰,将铁锨狠狠插进地板缝里,木梁被震得簌簌落灰。

何雨柱到底趁妹妹不在的几日工夫把房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房子本身底子不错,用的都是好料子,修整也不需要费心,只需简单的打扫一下卫生,刷刷墙上上漆而已。这屋子原是祖父留下的老房,青砖地铺得严丝合缝,榆木梁柱纹理清晰,不用怎么费心收拾。

何雨柱提着水桶在院里来回奔波,结冰的井台把他的棉鞋浸得透湿。他用刷子狠命刷着墙上的旧报纸,那些边角卷起的《人民日报》残片里,还夹着父亲剪下来的菜谱。"刺啦" 一声,带着油墨味的纸张被扯下,露出底下泛黄的墙皮,仿佛撕下了一层结痂的伤口。

刷墙用的白漆是从酒馆库房赊来的,浓烈的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何雨柱踩着摇摇晃晃的梯子,发现房梁夹层里藏着个油纸包,里面是父亲年轻时的厨师证,照片上的男人穿着浆洗得笔挺的白大褂,眉眼间和自己有七分相似。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突然将证件狠狠摔在地上,抬脚碾成碎片。


门口堆着的旧物小山越垒越高:父亲常用的旱烟袋、掉了漆的算盘、磨得发亮的牛皮围裙。何雨柱把最后一箱衣物拖出来时,还从棉袄口袋里掉出半块水果糖,糖纸印着 "公私合营" 的字样,边角还沾着妹妹雨水的牙印。他攥着糖纸的手微微发抖,最终还是将何大清相关的所有东西一股脑丢出门外,连改改接着用或者卖给收购站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再也不要看到跟那个男人相关的一切了。

倒是便宜了前院的闫埠贵一家,他前脚扔出去,后脚闫埠贵就带着老婆孩子捡回来了,一家人欢喜的跟过年似的。他收拾屋子的时候,闫埠贵家的窗户早早就开着缝。何雨柱前脚刚转身,后脚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透过结着冰花的窗棂,他看见闫家夫妇像捡元宝似的争抢着旧物,闫解成举着何大清的牛皮围裙在身上比划,被闫埠贵一巴掌拍在后脑勺:“蠢货!这围裙改改能做三双鞋!”

接雨水回家那天,阳光难得地明媚。何雨柱特意换上了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在门口反复练习着表情。当妹妹蹦跳着扑进怀里时,他闻到她发间还带着徐慧真家的皂角香。“爹去保定出差了,要好久才能回来。” 他摸着雨水新长出来的冻疮,喉咙发紧,“等他回来,咱们去火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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