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墨,渐渐浸透南城这座破旧的小院。墙角的枯藤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几片残叶无力地飘落,打在青石板上发出微弱的声响。何大清蜷缩在里屋的土炕上,手中攥着两张皱巴巴的车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炕头的煤油灯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在斑驳的墙面上拉得老长,随着灯光摇曳不定。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白寡妇踩着半高跟的小绣鞋款步而入。她身上的棉衣经过精心改制,巧妙的收腰设计将她的曼妙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特意裁剪的裤子贴合腿部线条,更显得双腿修长笔直。发间那枚珍珠发卡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虽未佩戴过多首饰,身上淡雅的雪花膏香气却如丝如缕,随着她轻柔的呼吸弥漫在狭小的屋内,让何大清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
“还在磨蹭什么,行李收拾好了吗?可不能误了明天一早的火车,车票不好买......” 白寡妇在他身旁坐下,修剪精致的手指藤蔓般轻握住何大清的手臂,“保定那边的房子都收拾好了,两个孩子天天盼着见我呢。” 她眼波流转,嗔怪的语气里带着撒娇。
何大清喉结艰难地滚动着,目光死死盯着地面那道狰狞的裂痕,仿佛要从里面找出拒绝的勇气。“小白,我...... 我这两天去看了雨柱和雨水,他们......”
“又来了!” 白寡妇猛地站起身,衣摆如蝶翼般扫过他的手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她柳眉微蹙,艳丽的面容瞬间染上不悦,宛如春日里突然翻涌的乌云,“当初说好了去保定重新开始,你倒好,三番五次心软。我两个儿子在那边没人管,你让我怎么放心?” 她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可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何大清慌忙起身,下意识地抓住她的手腕,又在触到那细腻肌肤的瞬间松开,掌心残留的温度仿佛一把火,灼烧着他的神经。他沙哑着声音,近乎哀求:“我实在放不下孩子,要不...... 你留下来?我保证以后好好照顾你。”
白寡妇用力甩开他的手,珍珠发卡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恍若她此刻冰冷的眼神。“别做梦了!” 她转身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封信,狠狠摔在炕上,信纸在粗糙的被褥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看看,那边的工作都给你找好了,房子也租好了,哪能说不去就不去。留下来?留下了我的两个孩子怎么办?” 说着,她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拭泪,哽咽的声音里带着令人心碎的颤抖,“你的孩子已经工作能顶门立户了,可怜我那两个没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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