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着四合院斑驳的朱漆门,何大清在易中海家门前驻足许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鼓起勇气叩响门扉。门开时,一股炖肉的香气扑面而来,易中海正坐在炕桌前抿酒,老伴儿围着蓝布围裙从厨房探出头,“哟,老何,快进来暖和暖和。”
“中海大哥,我有件事想求你。” 何大清坐在炕沿,粗糙的手掌反复摩挲着易家的端来的酒杯杯壁。易中海夹花生米的筷子顿了顿,目光从他躲闪的眼神扫到攥得发白的手指,“有话直说,都是几十年的老街坊,能办的肯定给办,说啥求不求的。”
何大清喉结滚动,将两张皱巴巴的车票推到桌角:“我要和小白去保定了,柱子和雨水......” 话没说完,易中海 “啪” 地放下酒杯,酒液溅在桌面上:“你疯了?柱子才多大就撂挑子?”
“他能撑起家!” 何大清急得眼眶发红,“国营饭店大厨,每个月能挣三十七块五呢!” 话音未落,易中海突然冷笑,布满老茧的手按住车票:“老何,你拍拍良心,柱子从小没了娘,现在连爹都要没了?”
何大清被噎得说不出话,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十块钱,煤球炉上的水壶 “咕嘟咕嘟” 冒着白烟,何大清的手指在油纸上反复摩挲,油纸边缘被汗浸得发软:“这是雨水这个月的抚养费,往后我每个月都寄。”何大清把油纸包重重拍在桌上,十块钱的票子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东拼西凑来的。
易中海端起酒盅的手僵在半空,盯着那沓钱,眼底泛起复杂的神色。他和老伴儿这些年为求子,跑遍了京城的大小药铺,药渣能堆成小山,肚子却始终没动静。此刻看着何大清要抛下两个懂事的孩子,心底泛起又酸又涩的滋味,像吞了颗没熟透的青杏。
火盆里的炭突然爆开火星,易中海慌忙用袖口挡住溅起的灰烬,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慌乱。这些年他总在深夜惊醒,望着房梁上晃动的蛛网,盘算着养老和过身后的着落。
贾东旭虽机灵,可偏偏贾张氏知道些不该她知道的事情,那女人看他的眼神早就变了味。前几日贾东旭娘还撺掇儿子学新派技术,说是 “别老守着师父的旧手艺”,这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贾东旭孝顺的很,怕是只会听他娘的,养老靠他......还是算了吧。
除贾东旭外,院里这么多孩子,他早相中了踏实能干的何雨柱。何雨柱早年虽莽撞了些,但近几年工作之后长进不小,为人处世都没得挑。上个月还帮聋老太太修好了漏雨的屋顶。若这小子知道父亲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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