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把弟弟按回轮椅，带着他登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玻璃长廊的尽头，李世微微偏头看向姜燎，认认真真的凝视了两秒，忽而微微一笑：“主任宅心仁厚。”

姜燎觉得这话听着有些肉麻：“毕竟是学生。”

人情世故而已。

左右都是死的话，人家为什么翻供。

因为良心吗，是因为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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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迁南的飞机起飞，在夜幕下冲上云霄，陈声等轰鸣声小了些之后问哥哥：“主任为什么说这都是我的选择？”

陈柏比单纯的陈声懂的东西着实要多一些，他低声说：“你在选择供出幕后主使的那一刻，就已经选择站队到姜主任这一方，今天，或许就是幕后主使尘埃落定的一天。”

陈柏不知道姜主任放过陈声是因为心胸大度，还是不愿意把以后会投靠的人后路堵死，折损自己的信誉，终归是给了他们一条生路，完成了那个隐形的交易：“姜主任得到想要的结果，心胸大度的给我们这些被迫上棋盘的棋子一条活路。”

陈声抓着扶手，心里真心觉得姜主任是个真男人，一点都不小肚鸡肠：“主任人真好…”

他眼睛有点亮的又问：“哥，你是知道主任这么好才去求他的吗？”

陈柏微愣，随后点头。

“是，就想着你曾经说过一嘴，姜主任是医生，没准他心软呢。”

他不会告诉陈声，是姜主任先联系的他，或许姜主任是想利用他们，只有陈声把齐家攀咬出来，他们才有一线生机，事实证明，他们赌对了。

姜主任在满盘死路的局里给了他们一条生路。

让他进入学校打工，给他提供庇护之所，不计较陈声之前的行为，亲自送他们登机…

为他们选下的迁南。

迁南，离第一军团最近的城市，被总司令监管的城市，这意味着齐家对他们的打击报复在那里很难使用出非法的手段，合法的手段…

陈柏不怕。

他不知道这一点需不需要保守，但他会当秘密来看待，不告诉任何人。

“小声，我们以后可能要一直生活在迁南了…”

陈声笑眯眯的回答：“挺好的，我喜欢那里。”

陈柏揉揉他被剃的像海胆一样的寸头，打击他：“你估计得重新复读，或者考研？

我不是很懂这些，到那之后好好咨询一下当地的政策吧，不用担心钱的事，家里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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