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清对他很好。”叶妄轻轻地闭着眼睛，对于还赖在姜燎身边不愿意回来的傻儿子，头有些疼。

钟平笑了笑，眼角皱纹加深：“小殿下还是不想回来吗？”

叶妄轻叹，听着有点无奈：“随他吧，最近老二和老三斗得不可开交，现在有借口离远点也好。”

只有叶妄自己知道，他在纵容着自己的儿子。

钟平眼里划过一抹担忧：“你不担心…”

他只说了四个字。

叶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喜怒：“姜燎知道。”

钟平心脏骤缩，按摩的手抖了一下：“我没…”

叶妄似无所察觉，轻飘飘打断钟平的话：“他很聪明。”

钟平叹气，他这个学生，的确聪明，有时候聪明的令人头疼，一双平静的眼睛仿佛能把人心里所有的秘密看穿：“有时候，我都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叶妄笑了笑，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不瞒你说，如果姜燎没有这样一个身世，我都想收他当干儿子。”

叶妄的确喜欢姜燎，他很欣赏姜燎身上独有的特质。

他们对姜燎，感情和利用，相互掺杂着。

好是真的，利用也是真的。

这世界上，多数感情都是这样，感情掺杂着利益，直白的或隐晦的。

有多少父母生下孩子，是因为纯粹的喜欢和奉献，有多少父母生下孩子是希望老有所依。

当付出掺杂着回报的期望，好像一切都变了味，事实上，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关系是可以单相的稳定长久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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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渡看见这则新闻，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刚毅的眉目被烟雾笼罩，看不分明，渐渐的，他脚下落下一堆灰尘和烟蒂。

海棠无香，春风蒙尘。

最后，陆行渡在海棠树下，看着飘落的海棠花，给予祝福：“姜燎…

愿你余生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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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潇反复看着这则新闻，从天明到长夜，观看了无数遍，他清楚的知道一个事实，即使他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他和姜燎…

此生再无任何可能。

“中洲的…太子殿下…”

叶潇想笑一声，表示自己的大度，努力了好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这才知道。

原来自己已经卑劣到这种地步，连一个释然的祝福，也给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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