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一行人刚到黄崖洞兵工厂所在的山脚下，耳畔便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
那不是炮弹的爆炸声，而是战机划破天空的怒吼。
楚云飞猛然抬头，只见数架战机呼啸着从高空俯冲而下，机身在晨光里闪烁冷光，速度惊人，姿态稳健。
那一刻，他心头微微一震——这分明就是新县战场上曾见过的铁翼雄鹰。
“这不是……那天在新县上空出现的飞机吗？”方立功扶了扶眼镜，眼神里带着压不住的惊讶。
楚云飞缓缓点头，语气沉稳而肯定：“看来果然没错，这些战机就是从这里飞出去的。”
“那……坦克呢？”方立功愕然，声音压得更低。
“多半也是。”楚云飞凝声道，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没想到，当日的一句玩笑，如今都成真了。”
方立功一时说不出话，胸口起伏难平。
楚云飞却低声喃喃：“林壹……真乃军工界的绝世奇才。”
不多时，林壹迎面走来，神情爽朗：“楚兄！许久不见。”
楚云飞上前一步，抱拳肃然：“当日救命之情，楚某铭记在心，特来致谢。”
林壹一怔，旋即朗声大笑：“楚兄何必见外！用你自己的话来说——守土抗战，本就是军人的职责，又何谈谢字！”
楚云飞怔了片刻，随即开怀大笑：“好！林兄果然是性情中人，连楚某说过的话都记得。”
林壹笑而不语，随手一引：“楚兄既来，不如随我走一趟。我想，你一定也很想看看如今的水窑厂。”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楚云飞爽快应下，目光已隐隐带着期待。
众人随着林壹迈步前行。
走到一处训练场时，楚云飞不禁驻足。
只见场地上停着数十架飞机，大多是专门的训练机，只有少数与他记忆中那架银色战机相似。
场上正有学员操纵飞机起落，轰鸣声此起彼伏，热浪裹挟着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团座……”方立功忍不住低声道，眼神直直盯着那一架架机体，“那些训练机……怕是也比中央军手里的战机先进得多……”说罢，他忍不住咋舌，神情里满是震动与难以置信。
周洋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底带着几分掩不住的自豪。
楚云飞显然也发现了区别，说是训练机，性能竟不比他们见过的战机差。
可想而知，如今的黄崖洞兵工厂在飞机制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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