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的炮火渐渐停息，残垣之间硝烟翻滚。
几名日军军官伏在半塌的掩体后，手里还紧紧攥着望远镜，神情却已变了。
一名中佐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发紧：“这不是常见的山炮……威力比我们遇到过的任何火炮都要大！”
另一名少佐瞪着眼睛，指向坍塌的碉堡，声音里带着抖意：“二十厘米厚的混凝土，竟然被一轮炮击打成这样……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种重炮？这还是华夏军队吗？！”
联队长脸色铁青，手指攥紧望远镜，指节泛白。
他的目光在残破的墙体与冒着黑烟的炮楼间来回游移，久久没有说话。
一名参谋压低声音，带着迟疑开口道：“长官，他们是从晋西北来的。近一两年，那里的反日情绪高涨，八路军的兵力与装备都在膨胀。”
“据说，他们经营着一座兵工厂，能制造大批枪炮。听说……还得到了俄国人的援助，甚至与米利坚暗中勾连。”
另一名参谋立刻接口，眼神阴鸷：“我也听说过，从华北传回来的情报里专门提到过他们有装甲部队，甚至米利坚的飞虎队还经常给他们提供空中支援。”
“这支部队，就算不是八路，也是深受八路影响的军队，不容小觑！应尽快上报将军！”
短暂的沉默后。
联队长沉着脸，缓缓放下望远镜。
眼眶周围泛着青筋，额角汗水掺着尘土滑落。
“传令！”
“全城立刻进入最高防御状态，炮兵重新修正射击角度，机枪组加强射击密度。步兵预备队全部前出到城墙内侧，随时准备顶上。”
传令兵弯腰小跑出去，短号随即在城中吹响。
街道上，仓促涌出的士兵重新编组，背靠街角碉堡，装填弹匣的动作一丝不苟。
联队长转过身，目光扫过几名军官，冷声道：“立即向上级通报！告诉他们，井阳县遭遇了重炮攻击。敌军火力远超以往，请求增援！”
电台房里，报务员飞快敲击电键，急促的电波声回荡在空气里。
几名军官则伏在地图上，用红笔重新勾勒防御区，逐一标注受损的暗堡与炮楼。
半塌的城角下，工兵队已经被召集出来，顶着硝烟开始加固掩体，搬运沙袋与钢板，填补被榴弹炮轰开的裂口。
联队长重新举起望远镜，盯着远处那片翻腾的炮火。
眼神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汉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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