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轰炸机？？”黑泽喃喃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战机！
几乎遮蔽了半个天空。
城外高地上的楚云飞也蓦地抬头，薄雾被朝阳刺破，云底下突然出现一道修长的影子。
它并非普通的战机，而是一台在空中推进的重型战舰——机翼宽阔，发动机成列震动，螺旋桨撕出清晰的气流纹。
机腹线条饱满，前段玻璃舱微微发亮，仿佛一只眼睛在审视城池。
护航的战机随后露头。
五架战斗机自左侧层层错位，机尾振动带出稳定的尾迹。
它们没有急躁盘旋，而是像贴着一条看不见的轨道，先行压向城角的高炮阵地。
最外侧两架翼下挂着小型航弹，挂点外露的锁销在阳光里闪烁。
井阳县内，尖锐的防空警报随即穿透连续的重炮声。
日军士兵抬头的瞬间呼吸一滞——那架庞然巨物从云缝里破出，机腹打开一道长槽，褐黑色的门板向内收起。
黑泽的手不自觉捏紧望远镜。
外侧城垛，几门高射炮被强行推上阵地。
射手猛扳俯仰机，口令在风里支离破碎。
第一串曳光弹拖着长尾攀升，到了半空便疲软地散开，远远擦过那架巨机的翼端。
高射机枪也在开火，但子弹柱在空中像被风剥散，打不成面。
巨机并不躲闪——它像背着整座城直直压来。
天上的那几架战机已经率先压下。
两架挂弹机从城北外旋入，俯角一沉，落进低层空气。
机枪膛内弹链顺滑推进，短点射把北城角的观测哨压了下去。
随后是两枚五十公斤级的小航弹，拔销后拖着短火光离架，落点正对护城河内侧的炮楼平台。
爆炸把平台掀斜，九四式山炮的炮脚滑出平台边缘，炮身旋转着撞陷在砖石中。
另一侧，未携弹的战机用机炮把铁轨边的补给段打出一串白色碎屑，木箱被撕开，弹药滚落，几名日军士兵趴倒在枕木间不敢挪动。
高空中，B-29轰炸机进入了轰炸航线。
驾驶舱里，领航员低声报读风向与地速，投弹长的指尖压在击发柄旁，目在瞄准镜里纹丝不动。
风挡外，井阳县的几何轮廓迅速放大——城门、护城河、城内“十字火力区”的纵横线都被标在投影玻璃的刻度上。
“高度八千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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