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往来城中不断穿梭的日军装甲部队和天空不时飞过的战机。
汉阳城内的百姓纷纷躲在暗处观察。
他们不知道日本人为什么会突然有此异动,以为又要屠城,不禁瑟瑟发抖起来。
街面上的铁流一阵阵压过来,尘土像潮水拍在门板上,透过门缝渗进来。
不少店铺的木栅在慌乱中“哐”地落下,一只只手从缝里急急忙忙把门闩插死。
挑着担子的菜贩子来不及收摊,扔下竹篓就往巷里钻,青菜滚得满地都是。
孩子被大人一把拽进屋,手背捂住嘴,不敢出声,只剩急促的鼻息在黑暗里打颤。
有人从窗纸上戳出一枚针眼,朝街心望去。
只见日军坦克的炮口像一只只狰狞的眼睛缓缓扫过。
那瞬间,她缩回去,背靠墙根,汗水顺着鬓角直淌,湿透了衣领。
老妇人掀开灶台的暗板,示意家里最小的两个孩子钻进去,又把锅盖、柴禾一层层盖住。
她的手抖得厉害,摸出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细得几乎听不见。
更远的里弄,教堂的教士把地下室的门打开,领着几户人家躲进来。
土腥味、煤油味和孩子的奶酸味混在一起,不敢点灯,只留一盏罩着毛玻璃的豆灯,昏黄的光把每张面孔都照得像纸一样薄。
巡街的日本宪兵靴底“嗒、嗒、嗒”敲在石板上,像催命的鼓点。
江边一线,渡口的木桩被加钉了铁链,船家想悄悄松缆,被岸上的岗哨喝止,枪栓“咔嗒”一合,他的手就软了,额头冒出一层细汗。
几户人家本想连夜过江去亲戚那边避一避,见状只好退回堤畔的芦苇里,蹲成一团,抱着行李不敢动,连蚊虫叮咬也不敢拍打,生怕惊动日军。
风从江面吹来,吹不散城内逐渐沉重的气氛。
整整一夜,汉阳百姓彻夜未眠。
翌日清晨,当汉阳百姓以为日军已经结束异动时。
整整四个师团的队伍,在汉阳的大街小巷展开。
士兵们列成方阵,头盔反射着冷光,背上步枪与刺刀整齐划一。
九九式步枪、歪把子机枪,甚至连掷弹筒都成了单兵的标准配备。
号角声里,预备队从营房奔涌而出,他们跨过门槛的瞬间便整齐划一,踏步声如同战鼓,震得街道石板嗡嗡作响。
重机枪小队扛着九二式重机枪奔向卡车,一枚枚弹链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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