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村民凑上前来,压低声音道:“南州州牧刘开明的老爹,听说快不行了!”
“半身瘫了三个月,话都说不清,太医院的御医来了都摇头。刘州牧发了告示,谁能治好老太爷,赏黄金百两,还能求他办一件事,哪怕是免罪呢!”
旁边的老农叹了口气:“刘大人是个好官啊,就是太刚直,跟京城那位不对付。要是老太爷没了,指不定朝廷又要动他……”
李开指尖在针囊上轻轻一顿。
刘开明。
这个名字他在冀州时就听过。
南州与冀州接壤,刘开明治下的南州赋税轻、治安稳,百姓口碑极好,更重要的是。
此人手握八万州兵,且屡次抗命不遵,早已是皇帝的眼中钉。
若是能借治病结下交情……
他想起冀州的防线,想起青山县的困局,心中已有了计较。
黄金百两不重要,重要的是刘开明这个人,以及南州这道屏障。
“刘老太爷的病,具体是什么症状?”
李开追问。
那村民咂了咂嘴,脸上露出几分难色:“说出来您可能不信,那病邪乎得很!”
他往李开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更低:“起初只是说腿疼,后来竟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像是被什么东西捆住了似的。”
“更怪的是,每到夜里就喊疼,疼得直打滚,冷汗能把被褥湿透,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疼,舌头硬得像块木头,只能‘嗬嗬’地叫,听着都揪心!”
“请来的名医都查不出症结。”
旁边的老农接话:“有说中了邪的,有说犯了冲的,甚至请了道士来做法,都没用。太医院的王御医来了,也只说是‘经络郁结’,开了几副活血药,喝下去跟没喝一样。”
那村民叹了口气:“昨天我去南州府赶集,见刘大人府里的白幡都挂半幅了,估摸着……也就这几日了。”
李开眉头微蹙。
半边瘫痪,剧痛难忍,言语不清……
这症状既像中风,又带着几分邪异,倒像是经络被某种阴寒之气阻塞,郁而成毒。
寻常药物难解,但他的霸道气至阳至刚,正好能破这阴邪。
金针再刺“环跳”“阳陵泉”等穴,疏通下肢经脉,未必没有转机。
更重要的是,村民那句“与京城那位不对付”,像一块石头落进他心里。
一个手握八万州兵、又与朝廷离心的州牧,若能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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