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炸药包精准地砸在城门两侧的瓮城墙体上。
轰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夯土混合着糯米汁筑成的城墙像纸糊的一样崩裂,砖石如暴雨般砸向瓮城里的守军。
一个躲在箭垛后的骑兵被飞来的巨石碾成肉泥。
试图搬滚石的壮丁被气浪掀飞,撞在城砖上没了声息。
镇北王最倚重的亲卫营,眨眼间就被炸得只剩半截旗帜,在火中摇摇欲坠。
城楼上,镇北王原本还带着残忍笑意的脸,瞬间僵住。
他看着城楼被火焰吞噬,听着身边士兵的惨叫,望着城门两侧炸开的缺口,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的“铁桶炮”和“飞火球”。
“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旗杆。
那杆“赵”字大旗被火星燎到,一角燃起火焰,猎猎作响,像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王爷!城……城门要塌了!”
一个浑身是火的亲兵扑到他面前,话没说完就倒在地上,抽搐着没了动静。
镇北王猛地抬头,只见城门在又一轮炮击中“嘎吱”作响,门轴断裂,厚重的木门被气浪掀飞,露出后面惊慌失措的守军。
城外,李开的乡兵已举着火铳,像黑色的潮水般涌向缺口。
“顶住!给本王顶住!”
镇北王嘶吼着,拔出佩剑砍向身边一个想逃的士兵。
“谁敢退,斩!”
可没人再听他的。守军们看着城外黑洞洞的铳口,看着城头蔓延的火焰,看着同伴们在炸药和烈火中惨死,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
有人扔下弓箭,顺着城墙的裂缝往下爬。
有人跪地求饶,哭喊着“我降”;连最凶悍的铁骑,也在火铳的齐射中纷纷落马。
热气球上,地瓜看着城下的溃乱,抹了把脸上的烟灰,咧嘴笑了。
这笑容里没有快意,只有复仇的决绝。
李开勒马立于阵前,望着炸开的城门和混乱的城头,手中的佩刀缓缓归鞘。
他没有下令追击,只是对身边的顾维钧道:“派人守住粮仓和水井,别让乱兵伤了百姓。”
顾维钧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场仗,赢了,却也染了太多血。
城楼上,镇北王被最后几个亲卫护着,退到府衙方向。
他回头望了一眼燃烧的城楼和涌入城中的乡兵,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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