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的目光最后落在了徐三和陈言的被子上。

他先是走到徐三床前，看着那坨与其说是被子，不如说是一团皱巴巴、彻底放弃抵抗的棉花。边缘塌陷，中间鼓包，表面更是惨不忍睹。

张才的脸彻底黑了，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徐三！”

徐三猛地一颤，低着头，肩膀微微发抖，眼眶又红了。

张才指着那“棉花团”，手指几乎要戳到徐三的鼻尖。

“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啊？！你他娘的是用脚叠的吗？！老子让你叠豆腐块！你给我弄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全宿舍！不！全连队！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你更烂的！”

骂声如同冰雹，劈头盖脸砸下来。

“看看别人！再看看你！废物！饭桶！连被子都叠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嗯？！”

徐三的头埋得更低，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只有细微的抽噎声。

张才似乎还不解气，深吸一口气，指着宿舍角落的脏衣篓。

“罚！全宿舍，六个人的臭袜子，你！给老子洗一个星期！听见没有？！”

徐三猛地抬头，脸上满是屈辱和不敢置信，但迎上张才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化作了绝望，声音细若蚊蝇。

“……听见了。”

张才这才重重哼了一声，转向陈言的床铺。

陈言的被子，方方正正，棱角虽然不算特别分明锐利，但已经有了“豆腐块”的雏形，表面也相对平整。比起其他人那歪瓜裂枣，确实是鹤立鸡群。

张才盯着看了几秒，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陈言。”

“到！”

张才用下巴指了指被子。

“嗯，还行。总算有一个看着不那么碍眼的。勉强算及格吧。”

陈言心中一动。

【叮！检测到来自教官张才的认可（叠被子），评价：及格。

奖励：身体属性+1！】

一股微不可察的暖流淌过四肢百骸，原本因叠被子有些酸麻的手臂，似乎也轻松了些许。

张才：“算是你们几个里面最好的了。”

他又扫了一眼其他人，那眼神仿佛在说“看看人家”。

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直接丢给陈言。

“拿着。”

陈言下意识接住。

张才：“奖励你的。表现最好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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