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皇宫,二皇子柴玄宫殿内。
偏殿内的药味还没散尽,闲不住的二皇子柴玄此刻正倚在榻上看着自己命人记录下来的天幕内容。
“什么!竟有如此毒计!”
二皇子柴玄看到伊利可汗的所作所为后,一生气直接站了起来,嘴角因疼痛而微微咧了一下。
他这才想起来肩上的箭伤刚刚拆了木质夹板,只要稍一动弹就牵扯着筋骨疼,因此不能有大幅度的活动。
挥手制止身旁侍卫想要搀扶自己的动作,二皇子柴玄强压痛苦走出偏殿,亲自去看天幕的内容。
他走出来时,天幕上正映出冀州坞壁的火光,那是王翼麾下的汉兵正举着云梯往上爬,坞壁上的箭雨泼下来,倒下的却都是些熟悉的汉家面孔。
“哐当!”
二皇子柴玄手里忘记放下的青铜酒爵砸在地上,酒液溅湿了玄色锦袍。
愤怒让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伤口因此被扯得生疼,额角瞬间沁出冷汗,他却顾不上擦这些汗水。
“王翼!许经!”
他咬着牙,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低沉而饱含愤怒。
“简直是畜生不如!尔等忘了长安被突厥人屠城时,是谁家的父兄倒在血泊里了?忘了河西走廊上,多少汉家女子被掠去草原为奴?如今为了几两碎银、一顶虚官帽,竟敢对着同胞的坞壁放箭!”
————
不久后,天幕里播到许经的“新民军”砍倒红巾军的旗帜,二皇子柴玄猛地一拍桌案,案上的伤药罐摔在地上,黑褐色的药汁溅了满地。
“伊利可真是个狼崽子!好阴毒的算计!用汉兵的刀砍汉人的脖子,他自己却后面数人头、分土地,这算盘打得真是响啊!”
“殿下息怒,伤口会裂的。”
副将王猛从殿外进来,手里还提着刚买的伤药,见此情形赶紧上前,捡起地上的碎瓷片,说道:
“属下刚从城门过来,天幕这一段,街上百姓都在骂呢。”
二皇子柴玄指着天幕里那片血色,声音发颤地说道:
“骂有什么用?你看那坞壁上的百姓,认出梯上的是同乡,箭都射偏了。可后面的突厥兵举着刀督战,汉兵退一步就是死。这不是打仗,是凌迟!是用同胞的血,给突厥人铺路啊!”
他猛地捶了下榻沿,伤口处的绷带渗出暗红的血,带着些许哭腔说道:
“我在河西跟突厥人拼杀时,见过多少汉兵抱着突厥骑兵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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