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西北边境,居延泽内。
夜风卷着粮仓燃烧的焦糊味铺面而来,平添一股肃杀之气。
此时的将军李敢正率部往西北迂回,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亲卫猛地勒住马,吼道:
“将军,是突厥骑兵!追上来了!”
李敢回头,月光下的盐碱地泛着冷光,黑压压的骑兵正冲破烟尘,马镫碰撞声像冰雹砸在铁板上。
他定睛一看,原是术赤带着铁勒精锐追上来了,突厥人新练就的那些马镫骑兵,比寻常骑兵快上不少。
“传我将令——”
李敢挥刀下令,“列盾阵!”
五千骑兵迅速收拢,盾手在前结成铁墙。
可突厥骑兵并未直冲,而是在百步外突然分作两队。
左翼绕向东南沙丘,右翼沿着泽边的盐渍地迂回,马背上的弓箭手已张弓搭箭,箭头在月光下闪着乌光。
“不好,是‘回马箭’,回撤,快回撤!”
李敢心头一沉。
这种战术他在天幕里见过,先以骑兵佯攻,诱敌列阵,再借马镫稳住身形,远程射箭消耗,最后趁乱冲锋。
西北军的将士们刚刚站稳脚跟,就看见箭雨如飞蝗般落下,盾阵虽挡住大半,仍有箭矢从缝隙里钻进来,惨叫声瞬间在队列里炸开。
“将军,左翼沙丘有异动!”
亲卫嘶吼着挡开一支箭,箭头擦过他的臂膀,带起一串血珠。
李敢望去,沙丘后竟冒出数支投石机,是伊利临时调派的轻型器械,铁弹裹着桐油,被火点燃后呼啸着砸过来。
“避!”
李敢拽着“掠影”往侧方急冲,铁弹擦着他的马鬃砸在盐地上,炸开的盐碱块溅了满脸。
身后的盾阵被砸得溃散,三名盾手被铁弹直接掀飞,尸体摔在盐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机会到了,勇士们,跟我冲!”
术赤的骑兵趁机发起冲锋。
那些踩着马镫的铁勒兵果然稳如磐石,双手持弓边冲边射,箭矢精准地钉在汉兵的甲缝里。
李敢的亲卫队挺着长戟迎上去,却被骑兵的冲击力撞得人仰马翻。
马镫让突厥骑兵在冲撞时更稳,长戟刺中马身,骑手竟能借镫力翻身挥刀,砍下持戟士兵的头颅。
“快!往沙丘里撤!”
李敢怒吼着挥刀劈翻一名冲在最前的骑兵,狼首刀切开对方喉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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