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广场,死寂无声。
那片展现了“焚书坑儒”过往的左侧天幕,光影如同退潮般缓缓黯淡,最终彻底隐没于夜色之中。
然而,天空并未因此恢复平静。那道从天顶中央硬生生撕裂开来的分界线,依旧清晰地悬挂在那里,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巨大伤疤,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超越凡俗理解的规则感。
它将苍穹冷酷地一分为二,仿佛昭示着某种不可逆转的割裂。
嬴政的目光从那消散的光影处收回,眼神深邃如寒潭,里面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惊涛骇浪。
刚才那一幕,扶苏那近乎顶撞的直谏,那忧国忧民却显得不合时宜的“仁厚”,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怒火与失望,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复杂父子之情,在他胸腔内交织碰撞。
他强行压下喉头涌上的一丝腥甜,肺部的旧疾在刚才的情绪波动下隐隐作痛。
就在这时,几名眼疾手快的侍卫,不知从何处抬来了一张铺设着锦褥的软榻,动作轻巧而迅速地放置在嬴政身后不远处。
他们的脸上带着恭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显然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天地异象吓得不轻,但良好的训练让他们本能地做出了最合适的举动——照顾好这位帝国至高无上的主人。
嬴政微微侧目,瞥了一眼那张软榻,又看了看那几个低眉顺眼的侍卫,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鼻音,算是认可。
他确实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刚才强撑着站立,已经耗费了他不少心神。
此刻,他不再硬撑,缓缓转过身,动作带着一丝病态的迟缓,轻轻地在软榻边缘坐了下来。
锦褥柔软,却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紧绷。
他抬起头,再次望向天空,等待着。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果然,就在左侧天幕彻底熄灭的瞬间,那被分界线隔开的右侧天幕,如同被注入了新的能量,开始逐渐明亮起来!
光芒流转,不再是之前那种混沌的色彩,而是一种更加纯粹、更加凝聚的力量感。
如同左侧天幕的开场,光芒汇聚,最终,同样形成了一行巨大无比、悬浮于空的文字。
字体依旧古朴苍茫,带着直抵灵魂的穿透力,让广场上的每一个人,无论身份高低,学识深浅,都能瞬间明悟其意。
【秦二世——扶苏。】
轰!!!
如果说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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