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精神状态很好，像验货似的把两个小团子从头到脚检查了个遍，更是让来福详细扫描，记录了数据。

这架势把护士都看乐了："林同志，您这是要把孩子的每根汗毛都登记在册啊？"

"那可不，"林美头也不抬地应道，"现在人贩子花样多着呢，我得把特征都记牢了。"

在医院休养的第三天，住院部走廊上，一个瘦弱妇人攥着扫把，时不时往育婴室方向张望。

牛二妹——七天前生下女儿，为生计所迫，产后第二天就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医院做临时工，这些天一直在产科病房附近徘徊。

来福早将她标记为高危人员。

"美美，牛二妹准备动手了！"

林美原打算当场人赃并获，把人送进局子，但在知道对方准备调换的目标是自家女儿后，改了主意。

"三七，"她叫来正在洗尿布的林粤升，把事情始末告诉了他，

"……等她以为自己得手后，再以盗窃罪关她一个月。"

林粤升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交给我。"

不一会儿，牛二妹被人押走。

***

林美看着婴儿床里熟睡的两个小团子，指尖轻轻描摹着孩子一天一个样的小脸。

新生儿的成长快得惊人——今天还皱巴巴的小脸，明天就变得圆润饱满；这会儿还是稀疏的胎发，过两周就浓密起来。

"家里穷没办法……我会把你当亲生的疼……"

牛二妹的喃喃自语又在耳边响起，林美心里作呕，

"既然口口声声说会把别人的孩子视如己出，那还是让她的亲生女儿去享受这份'母爱'吧。"

她俯身给孩子们掖了掖被角，又抬脚往床边林粤升小腿上踹了一记。

"老婆——怎么了？"

"里头那个，不能让她过得太舒坦。"林美咬牙切齿，"还有，换孩子的人可不能在产科工作！"

"放心，早安排妥了。"林粤升熟练地给她揉着肩膀顺毛，"连她家那个酒鬼都'照顾'到了，就留着口气呢。"

林美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胸口那团郁结的闷气终于散了些。

不过，想到自己女儿将来可能卷入真假千金的狗血戏码，她就恨不得把牛二妹从牢里拖出来再打一顿。

指节不自觉地攥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来福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目光在她紧绷的指关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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