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办公室,莫云圆润的脸蛋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边,
此时人却无精打采地趴在办公桌上,每隔几分钟就发出一声夸张的叹息。
"唉——"
"唉——"
"唉——"
林美被她叹得脑仁疼,终于忍不住抬头:"你怎么了?"
莫云听到林美发问,瞬间像是计谋得逞一般,
"唉,还不是——"
她把办公室环视一圈,确认其他人都不在,凑近了些,"这春暖花开的,股长前几天说我过完年都二十了,该结婚了。"
说着她还站起身来,学着付正则背着手训话的样子,连嘴角的弧度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莫云同志啊,组织上很关心青年职工的婚姻问题……'"
"那你还不赶紧自己物色个称心如意的?"林美转着钢笔,挑眉看她,"真等着被'组织分配'啊?"
莫云这下真蔫了,圆脸皱成了包子褶:"可……可合我心意的实在不多啊。"
林美心里翻着自己的苗子名单:"你平时不是最爱凑热闹吗?就没打听打听?"
"嗐!"莫云一屁股坐回椅子上,"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道消息,好不容易听说个不错的。
一打听,好嘛!人家孩子都能帮着打酱油了!"
"那你考虑当军嫂吗?"
"军嫂啊,"莫云托着腮帮子想了想,"要是人靠谱,也不是不行。"
"咱这不是部队直辖的单位吗?要是领导牵线搭桥,对方是军人的概率可不小。"
林美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部队里那么多单身男青年的婚事,组织上可都记挂着呢。"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隔天一大早,付正则就背着手踱进办公室,眼睛眯成一条缝:"莫云同志,来一下。"
半小时后,莫云拖着脚步回来,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头耷脑。
她重重地瘫坐在那把老旧的木椅上,椅子立刻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怎么样?"林美递过一杯热茶。
莫云捧着茶缸,眼神发直:"家里三代贫农,兄弟姐妹六个……"
她机械地复述着,"说是某部队的排长,立过三等功……"
这不是个例。
民政局墙上贴着的《婚姻登记条例》第一条就明确写着:"以革命事业为重,服从组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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