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歌淡笑说:“只能说因缘际会,一切都是刚刚好。”
陈彦儒叮嘱:“你一个人只身在这里,和总督府打好招呼,也会省去很多麻烦的,这是好事,要尽力维护这段关系才是。
而且,你也可以利用你会医术的身份,多结交一些港城名流,对你在这边立足会有好处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时间有限,只治疑难杂症,而且,我看病,也是要讲眼缘的。
不合缘的人,给再多的报酬我也是不会救治的。”
“你这孩子,这点倒是和你爷爷一样。海城的一些老朋友,都怎么样了?”
“没逃走的,都被抄家下放了。有的人不堪折辱,还没有等到下放,就上吊撞墙自杀了。
女人和孩子最难。有的女人下放后被侮辱,不堪受辱,就跳河自杀,上吊自杀。
孩子生病没有治疗,活活病死,越是小的孩子,想要活下来就越难。
吃着发霉的米糠,干着最累最脏的活,和牲口住在一起,每天被监管着。
还要定期上台被检讨,被丢垃圾和粪便,写检讨书,做自我检讨,一个个像是行走的行尸走肉,没有灵魂,木偶一般。
不能出村子,被村民随意辱骂踢打。
村子的乱葬岗里,最多死去的下放人员。
他们即使是死了,都有可能被剥光衣服,尸体被光裸着丢弃在乱脏岗里发霉发臭。
有的尸体被潜埋一层土还算是好的,有的尸体就是直接被抛弃了,埋都没有埋,可能就被野狗啃食了。
陈爷爷,你们提前逃出来,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陈夫人感叹:“只是听你说说,就很可怕,幸亏我们提前走了。”
陈彦儒也感慨道:“是啊,当初想逃出来的时候,也是忐忑不安的,只是没有想到,短短时间里,国内的局势就翻天覆地的变化着。
逃出来的人,这一路上也是逃亡着过来的。
也有很多买了便宜的船票,在船上被安排在甲板下的船舱里,有的人就直接被憋闷死了,都没有到达港城。
幸运下了船,又要交一大笔费用才能办理合法身份。
没有钱办身份的,打工都是最廉价的劳动力,还有可能被霸王工,最后活干了,没有工钱的。
有的人看着就有钱,下船就被盯上,然后被抢,最后有可能因为财产丢人性命。
能安全落脚,有了安身立命的住所和工作,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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