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贞往窗户边站了站。
她怀孕了,对烟味敏感,一闻烟味,胃里就翻腾。
说了两次,罗成根本不管,还是在家里随地大小抽。
陈兰贞一边织婴儿小衣服,一边慢悠悠说道:
“每个月25号下午,综合厂要往物资办送一回出货单,女工里面姚澜文化水平最高,能说会道,会讨物资办那帮老男人欢心,所以厂长每个月都让她去送单子。”
罗成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从兜里掏出来两块钱,还有几张面票扔在床上。
陈兰贞把钱和票收起来,装进裤兜里。
接着说:
“不过,你下手的机会也不大,光天化日的,到处都是人。”
“你他妈啥意思?”
罗成爆了句粗口。
“姚澜的未婚夫在令州,你不是运输队的吗,你们当司机的,不是经常帮人在令州和平县之间捎东西,你可以谎称有人从令州农大给姚澜捎了点东西……”
罗成秒懂,脸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又放了一块钱在床上,顺便捏了捏陈兰贞的屁股:
“妈的,你可真毒!这个女人到底咋惹你了?”
陈兰贞打开他的脏手。
姚澜到底怎么惹她了,她也说不清楚。
刚认识的时候,她也挺喜欢姚澜的的,又漂亮,又可人,说话那么好听,对谁都一张笑脸,让人想靠近。
可是后来慢慢的,嫉妒就把那点喜欢烧没了。
她越来越不平衡,看不惯那个女人身上那股大小姐脾性,看不惯她要啥有啥没有烦恼。
以前明明觉得姚澜笑得很好看,后来却觉得那笑容很刺眼。
她仰望过姚澜,渴望跟姚澜做朋友,可是真正走近了,她才知道,她和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凭什么呢,凭什么她一出生就在县城,拥有城市户口,工作易如反掌,连她的男人都那么出色,大家都是一条命,凭什么姚澜拥有的一切都比她陈兰贞好。
她就是惹着她了,如今她活成这个鬼样子,不就是托姚澜的福。
心里有气,一不小心,毛衣针戳在手上,冒出一颗血珠。
陈兰贞把手指含在嘴里,把血吮掉。
罗成又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开始往外走:
“行了,我今天下午要去外地出车,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院子里,飘回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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